到了约定的这一天,鱼幼薇一早就起来梳洗打扮,想以最好的状态见到段书瑞。
段书瑞一宿没睡好,早早地就起来在院子里遛弯,不时透过门缝看看马车来没来。
一想到是要去接自己许久未见的徒弟,他特意换了一身衣服,虽未见多华贵,但做工十分考究,他很少穿出门。
段书瑞摇身一变,便从穷书生变成了不折不扣的佳公子。他就着这身打扮在门前徘徊着,也不知是等车还是展览。
其实此时如果有一匹马的话,他早就快马加鞭,疾驰而去了。但毕竟还要接人,光靠一匹马是不够的。
两个多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思念还是日复一日地堆成了山。思念如洪水般袭来,险些将他吞没。
他等了许久,还是没有等来马车。他只能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戴着手套的手,想起这些天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有点啼笑皆非,心道:“此事要是被温兄知道了,大概能被他笑话一整年。”
过了好一阵子,马车终于来了。驾车的老伯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住啊,公子。今日起晚了,差点误了时辰。”
段书瑞动作迅速地上车,笑道:“无妨。我们赶紧出发吧。”
“得嘞,公子您坐稳了!”老伯一抖缰绳,连声呼喝,马儿得了号令,开始发足狂奔起来。
段书瑞:……
幸好他带了避瘟丹,要不然一会儿胃里得翻江倒海了。
他的脑海里原本思绪纷飞,上车后才安心下来,背靠着软枕,将头一歪,很快就睡着了。
按照惯例,李浩和鱼幼薇总是最后几个离开书院的。李浩让两个家丁拎着行李走在前面,自己负手走在后面。他看到鱼幼薇在庭院里晃悠,眼前陡然一亮。
“幼薇,你今日打扮得很是好看,是要去见什么人吗?”
“没有啊,李大哥你想多了吧。”鱼幼薇笑嘻嘻地说道。
她心虚地将李浩送到大门外,又重新回到庭院里。不知为何,她这几天总有些心神不宁,真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她有些坐不住了,回转屋内拿了行囊,扛在肩上就下山了。
于是段书瑞到山脚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鱼幼薇一身白衣,单手支颐,坐在一块石头上,正百无聊赖地晃着脚。看到她这副样子,段书瑞不禁莞尔。
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鱼幼薇这才抬起头来。
一个俊俏的身影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进她眼底。
来人剑眉星目,一身利落飒爽的骑马装,一道腰封把他的腰身束得极细,双手戴着黑色的鹿皮手套。不是她家先生又是谁?她看得有些呆住了,总感觉每次见他,都有不一样的好看。段书瑞大步流星地走来,向她伸出一只手,扬眉笑道:“还不起来?”
鱼幼薇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道月牙,她握住那只修长有力的手,双足发力,站了起来。
段书瑞退后一步,拉开二人的距离。他久久地凝视着她,半晌才开口道:“你瘦了。”
鱼幼薇默不作声地向前一步,抱住了他的腰。
段书瑞的手在空中一顿,下意识地停留在她的脊背上。他像给猫顺毛似的,轻抚了几下她的脊背。近距离接触才发现,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那纤细的腰肢他一只手就能环抱过来。
鱼幼薇仰起头,一双星目直望进他心底:“先生,你想我了吗?”
段书瑞本来有许多话想说,但此时此刻千言万语都汇成了一句话:“都几岁了,还这么爱撒娇。”
鱼幼薇轻轻放开环住他的手,开始细细打量起眼前的人。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有些许怪异。当她看见那双黑亮的手套时,她才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现在还没到戴手套的季节,段书瑞平时也不怎么爱戴手套,怎么这回就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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