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你们绕个小弯。199txt”力克陛下的手指点到地图上,“这里是一个秘密武库,库存着大量装备,特别是箭矢之类。如果有人在恰当的时机到达,会发现武库守军已经叛乱。”
“这……这会给您带来大麻烦。”
“不会,这里距离商团军太近,被洗劫是迟早的事。”力克陛下平静地说着,手指又开始在地图上移动,“这里是一个军用作坊,这里是一个走私马场,哦,这里是一个退休军官会所……都是意志不坚定的家伙,被洗劫也是迟早的事情。”
“我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的感激,您想的太周到了,我之前还吐您唾沫……”
“是我,我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的感激。将军,我会终生铭记你所做的一切!”力克陛下扶住要下跪的中年人,“曾经,我以兄长和骑士的名义起誓,要终生保护我的弟弟。但今天,在我弟弟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却无法去实现这个誓言……我心如刀割!而你,将军,你的行动使我心里好受一些。”
“您的职责不在这里。”中年人微笑着回答,“请放心,我们这些人大多是独身,即使有亲人也是在待城……我们也有誓言,而且请相信,我们会替您完成誓言的!陛下,请保重!”
“诸君,保重。”力克的目光扫视过去,暗淡的灯光下,他记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但他却没有办法去记住那些远在千里之外的普通将士——多达两个军团的将士!在南方战区一线完全沦陷的时候,在南商团军气焰嚣张向二线进攻的时候,这些背负叛逃污名的将士们正跋涉在去往边境的小路上,他们没有马车,没有后勤,甚至没有武器!
“我的战士们,战斗!去战斗!”回到皇宫,力克?凯达在最高的塔楼上望向北方,紧握着双拳无声呐喊,“你们背负着斯比亚现在最需要的精神!”
战争零时之后第十一天,清晨,莫西克帝国南方地区,桑干河渡口。
“老爹——刀柄老爹!”渡口岗楼下有个嘶哑的嗓子在叫,“木筏子搭好了!”
“知道了!”正在升旗的刀柄答应一声,转头对身边的人说,“找矿工,你去安排人渡河,抓紧时间先让孤儿和伤员先走。”
“不行,让文件先走。”维克妈咪从观察孔中回过头来,“文件第一!”
找矿工站在原地“啊”了一声,不知道听谁的才好。
“文件都是死的,人命才是最宝贵的。”刀柄没好气的看着维克,“你的文件那么宝贵?”
“我告诉你,这些都是战争时期的辨识文件!”维克犹如被踩到了尾巴,蹬蹬两步冲过来抓住了刀柄的衣领,“你知道这些文件的意义吗?只要有了这些文件,那些死在敌人手中的战士才能进烈士墓园!那些背叛陛下的人才会被万世唾弃!那些忠贞的官员才能不被埋没!没有了文件,你就是个死人、是个俘虏。甚至是个叛国贼!”
“老爹,妈咪,我有个主意。”一名最早跟随在维克身边的军乐团女准尉说,“文件不太厚,有坚硬的牛皮封面,可以让孩子们用防水布绑在前胸和后背上,就像是盔甲一样呢!”
“就这么干!”刀柄正愁找不到折中的办法,听到这个主意大喜,连忙吩咐手下去张罗。而维克也能接受这个安排。于是,两个人又变得亲密无间起来,开始肩并肩地视察防御。因为在他们立足的渡口岗哨外面,一队队的商团军正在集结,马上就要展开进攻了。
自从那个商团军侦察兵跟上之后,刀柄等人的撤退就变得极为艰辛。商团军专门派出一支部队对他们展开围追堵截,如果不是有熟悉道路的下属带着走捷径,这堆人早完了。但就算这样,刀柄他们还是没能抢在商团军前面,而是活生生地卡在敌军前锋和中路军之间!
这不奇怪,商团军的前锋是精锐,装备好跑得快,早就顺着大路不见人影了。而跟在后面的中军因为要到处掏装备武装自己,逐渐落下了达数百里的距离。这个宽大的缝隙里没有敌军大部队,只是充斥着难缠的商团军侦察队——非常非常的难缠。
敏锐的狼人、潜伏的石像鬼、空中巡逻的狮鹫骑士、两人一组的半兽人,刀柄带着大家一路不断战斗,苦苦支撑着向待城前进。每一场战斗都是陌生的,一路都有人牺牲,那些熟悉的下属倒下,长眠在故乡的热土上,刀柄甚至来不及去悼念他们,就要带着新的伤痕和新加入的下属继续使命。不断加入的士兵超过三百,刀柄事实上已经成了一个少尉营长。
加入的人很多很杂,有成队溃逃的士兵,有拖家带口的平民,有慌乱惶恐的官员商人,刀柄甚至带上了一个孤儿院和半个伤兵站……没有理由不带上他们,至少刀柄想不到理由,因为他至今还记得第一方面军入境的情景,记得那种要回家的悲痛。
走桑干河是捷径,从这里过河之后就能直接进山,很安全的路,再前进几百多里就是另一个渡口,对面是属于待城边缘的森林——给商团军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进待城的森林!
千难万苦之后,他们昨天晚上到了桑干河渡口,这里原属第六分战区驻守,当然,这个分战区的部队都跑去圣都了。商团军前锋倒是没从这里过,但万恶的内奸却早就把渡船烧掉了!他们不敢烧仓库,因为商团军还需要东西武装,刀柄到的时候,内奸们还开门来着。
追兵是整整一个步兵团,几乎踩着刀柄他们的脚后跟赶到。于是岗楼两边都点起了火堆,橘红的火光中,这边扎木筏,那边扎投石车,中间是疯狂搏杀的军人们,一场血战直到天亮,商团军在岗楼外留下好几百具尸体……现在,刀柄他们的木筏终于扎好了,但这样意味着商团军的投石车也快扎好了。
“我们还有两百多能战斗的人。”妈咪再一次清点人数,“刚才那一场,又少了十多人。”
“不亏,我们杀了一百多。”刀柄回头看看飘扬的斯比亚新军旗,“安排好,我估计他们要来个狠的,哨所可不是要塞,这墙禁不起砸。”
“可以渐次撤离。”
维克看看后面的渡口,在那里,三只简陋的木筏载满儿童和伤员,正在启动它们的处女航,人们用水杯和木棍努力划水,试图让速度更快一点。
“我担心时间不够……”
“没事的妈咪,我可是刀柄!”刀柄大力拍他的肩膀,“我是见水就走运的人,我走运了,你就走运,大家就都走运!”
“你可别说这个。”妈咪立刻开始摇头,“你走运都是有代价的……”
“敌袭——投石车!”妈咪怪叫一声,“我真是嘴贱!”
“轰!”的一声,岗楼顶上挨了一发石弹,灰尘飞溅,旗杆被从中打断!
“扶起来!给我扶起来!”刀柄抓起自己的战刀,大声下令,“都低头注意防御,等狗丨娘养的上来了,就给我狠狠地杀!”
“我爱你们!”维克扛着他的魔法杖跑向位置,“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妈咪爱你们!”
为渡口而设的岗楼是个沙漏形状,其实是由两个一样大小的子楼组成,岸上有一个,另一个建在水里的小沙洲上,中间用石墙一样的多孔桥相连。沙洲、子楼把整个码头围在墙体里了,很安全的设计。然而终归太小,墙上站上五十人都嫌多。但敌人也痛快不了,岗哨三面同时进攻,加后备和弓箭手,他们最多排开千把人。
但因为有了投石车,商团军的气焰高涨,他们在弓箭射程之外整队,然后扭动着大屁股,“嗷嗷”乱叫一通冲了上来。云梯、盾牌、刀枪混杂在一起,在雨中构成一幅怪异的画面。
“弓箭——自由射击!”刀柄铁钉一样站在指挥位,拄着战刀,冷静沉着,“檑石准备!”
一蓬蓬羽箭飞出,扑向那些盔甲杂乱的敌军,在队列中扎出朵朵血花,哀嚎声此起彼伏,鲜血混着雨水流到泥浆中,又被无数只脚踩过,立即变成一片污浊的暗红——商团军的弓箭手立即还以颜色,但是守军完备的盔甲和战术安排,最大程度地降低了远端伤害。
“一线即将接敌——注意补位!”刀柄的综合指挥经过多次实战锻炼,此时已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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