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从南宫桀的书房走出来,心底将那该死的家伙从头到尾骂了个半死。
居然敢大言不馋的说他那段时间去了宜昌,如果他那时去了宜昌,那么住在永安城外兰山村的清离又是谁,难道他是鬼吗?
“小福姑娘,怎么走得这么急?我听说少爷把你叫去问话了,这次你救了少爷,想必少爷定会给你些贵重的赏赐吧。”
来人正是蔡毅然,自打小福救了南宫桀之后,蔡毅然便对这个小丫头开始另眼相看。
钱小福听他一口一个少爷,心下十分火大。
可眼前这位蔡大哥平时待她极为和善,他爹蔡总管对自己也十分照顾,就算心底有气,也死忍着不好随意发作。
“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能够帮到主子是前世求来的福气,哪还敢要什么赏赐,蔡大哥,我还要回去忙着干活,便不与你多说了……”
匆匆向蔡毅然道别之后,火速回到她所居住的下人房,打开房里的柜门,发现自己随身带来的行礼实在少得可怜。
想起南宫桀明明见了自己,可眼里嘴里皆不肯认她,看来她再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
便想着将行礼简单的打个包,待明日向蔡总管将事情的原委说清,她已经决定要带着一颗伤心欲绝的心回兰山村,从此后再不踏进永安城半步了。
就这要东想西想,很快便日落西山,既然心底已经做出了决定,就如同一块大石终于落下,这晚钱小福睡得倒也极为香甜。
翌日清晨,她刚起床没多久,就听蔡总管在外门敲门,“小福,你起了吗?”
钱小福忙穿好衣裳,前去开门,就见蔡总管顶着一张慈祥的笑脸,“小福,这次你要交好运了,少爷昨晚吩咐下来,让你今儿清晨起来后去他的房里,他有事要亲自对你讲……”
去他房里?昨天不是已经去过了吗,还能有什么事?
见钱小福一脸犹豫,蔡总管忍不住催促几分,“还不快着点,少爷的规矩多,平日里最讨厌的便是等人,若是去得晚了,免不了挨一顿训斥。”
钱小福险些被他这话气死,他规矩多?他讨厌等我?这些都关我什么事?反正我已经决定要离开这里的,谁管那家伙高兴与否。
可转念一想,好歹她也是这府里的丫头,就算离开,至少也该支会一下主人才是。
这样想着,便随着蔡总管来到了南宫桀的书房。
门开的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见到了仙人,一身白衣胜雪,带着几分冷傲清高让人不忍轻易染指,似怕污了这番灵静之气。
书房两边高高的文卷架子上,一层层摆的都是各类书籍,室内一鼎紫铜香炉内,正萦萦袅袅冒着沁人的熏香。
而南宫桀便站在紫檀木雕的书桌前,手提狼毫笔,轻点漆烟墨,在一块洁白的绢丝上慢条斯理的小心勾画。
“少爷,听说……”
见钱小福敲门进来,先是淡淡睨了她一眼,见她讲话,便伸出食指,冲着他摇了摇。
钱小福肚子里本来装满了要辞别的说词,此时见他一脸认真,正提着笔在绢丝上画着什么,便不敢轻举妄动。
小心翼翼走上前,细细打量绢上的图案。
就见一只展翅雄鹰在天际翱翔,虽是淡淡几笔随意勾勒,却不难看出他下笔的心意。
钱小福是个粗人,平日哪懂得什么诗啊画的。
可亲眼看到人家做画,每一处落笔都极有韵味,她渐渐看得痴了醉了,以前只知他文采极好,没想到画工也极精致。
就在她看得出神之时,他突然顿下笔尖,淡声道:“我已经问过蔡总管了,他说你现在在杂物间那边做打杂。”
“虽然你口口声声说不想接受我的谢意,但思来想去,心底总是有些过不去。蔡管家说你为人老实厚道,若真硬塞给你一笔银子,怕是你也不会真心接受,所以我决定,从今日起,调你来我书房侍候……”
“什么?可是少爷,我……啊……”
钱小福由于一时激动,进近前理论,却不小心双后扶案时,不小心碰倒翻了桌上的墨汁,几滴漆黑的墨水溅了出来,直直落向那块雪白的绢丝之上。
当即,只块刺眼的漆黑便将那只展翅飞翔的雄鹰污得十分狼狈,她小脸一白,顿时紧张无措,“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南宫桀见她小脸紧张无措,吓得手忙脚乱不住道歉,忍不住微微一笑,“无碍,你不用怕……”
说着,再次提笔,在绢丝的污处轻勾几笔,就见鹰身上的墨水被很有技巧的掩去,其中一块最大的黑渍竟被他轻轻几笔,又勾出一只小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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