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亲了夫人一口,心中快意正浓的田雷将军,见女儿跳下车来,中情中理的说了这番话,一脸笑意的说道:“孩子,哪里有你说的这般轻松!”
“大将军!”矢禾夫人将女儿往怀中一揽,说道:“孩子所说不无道理,如今,一携族众,举家逃难在半途,不可不慎!
何况还要再过三关五卡,这不是盲进是什么,何不找个地方歇息歇皂,权作半日停留,派出探马,了解清楚情况再说。
还有,何不派人再往那鲜虞宫走一趟,动之以情,晓之以礼,哪怕多割舍点金银财宝也行。
你又不是没有,后面车上满载着两大厢呢!
若能讨他个过关文书,寻求点同情,其险不就大减一半了吗?象你这样,既碍于脸面,又不肯舍金,那怎么行?
只有想法脱险,度过眼下难关,方为上策!”
“夫人,再有二百多里山路,就要走出这鲜虞地界了,还讨什么商情文书?你以为鲜虞王就那么好骗?那可是个暮年英雄!”
见夫君不听劝说,夫人拉上田简的手,将姑娘送上了车,她自己则向后队走去了。
夫人和女儿这一走,田雷忽有触动了,他抬头看了看前方的道路和远方的天空,只见雪花飘飘,越下越大,近处的山峦已难辩颜色,前面山坳里,还泛着淡淡的雾气。
田雷见夫人脸色难看,想到夫人身体不好,扔掉手下骊缰,疾步向前,拉住夫人的胳膊,宽慰她道:“夫人,你看这山、这天气,山高路滑,大雪漫漫,仙气飘飘,我这车马,如同行走云端一般,那些来自漠北的老毛子们,哪能算计到我?又岂能把它当作行军运粮之日,再说这么冷的天,岂会受此劳累前来截我?我料那鲜虞王,也想不到我田雷,能逢此时,率军前来。”
矢禾夫人苦着脸说道:“只怕将军有些失算!”
“失算?兵法有云,险在内,而不在外,兵走险地,视其有险,实无所害也!你看目下,雪飘雾罩,山峰处,湿气弥漫,时见模糊之状,纵有敌兵所伏,我燕人焉有惧哉?再看前方,山高林静,鸟无语,鹿无声,路虽远,却犹如坦途矣!”
“坦途?”矢禾夫人不无疑虑的说。
“是呀,坦途!方才,有探马来报,说是前面的关卡都已经撤走了!只因大雪封山!”
田雷说完,走到田简乘坐的那辆车前,说道:“闺女,你也尽可放心,这一路上,总有人劝我说,山中有险,要多加小心,可我上了一道梁,又下了一道坡,不是依然如故,安然无恙乎?再说,身为将军,我又岂能不知山中有险,林中有虎?”
他又走到矢禾夫人面前,放声哈哈大笑了起来。
矢禾夫人问道:“将军,何以发笑?“
我笑鲜虞、军中无人,夫人你看,倘若在此山口伏兵,我命休矣!然则,目下,这四方山野,竞无一丝动静,这岂不表明前途无忧?此乃天不灭我也!故此笑之!”
随后,田雷又小声说道:“夫人,休要多言!快去坐守黄金车去,此事事关重大,它不仅仅是我等患难兄弟与家眷,全部的家底,另有其他隐秘!”
矢禾夫人见夫君难以劝动,又是军中事务,自知不便干预,说道:“好罢!将军之言,妇人不敢不听!”随后再无二话,返身向后走去了。
“兄弟们,上马!”田雷说。
这时,只见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从商队后面小路策马赶来,田简回身正看母亲,转眼看到了来人,伸手一指说道:“爹,你看!管家狄洪、打探消息回来了!”
田雷吁马拎缰,回身一看,不禁面露喜色,驻足路边,说道:“管家,其余军兵呢?”
“一部投往鸱之塞去了,另有一部约三十兵马,随在车队之后,以为掩护!”
“哦”田雷惊愕的说:“狄洪,分兵在外,乃兵家大忌呀!一旦前面果有埋伏,就这山路,想逃都逃不及呀。”
“没事!将军无须多虑!”狄洪说。
田雷扬鞭而走,但他隐隐的预感到了什么,遂对狄洪起了疑心。
于是,商队又走了起来。
田简的车,也不时滚动着雪土,车轮轱轱的向前进发了。
行不多远,忽见西边山坡上的小树林中,传来小鹿的哀鸣声,田简呼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小鹿说道:“侍娘你看,小鹿!小鹿!是头梅花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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