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那人回禀,情况如易妃所言,他把屋后都细看过一遍,没发现有其他足迹。
“许是。。。。。。易妃娘娘把足迹都擦掉了。或者其他办法,她若有心,一定能办!”
郝嬷嬷急了,也不知易妃今儿怎么这么机灵,翻出物事来作证。
“行了,越说越离奇,她哪有这个本事?易妃只是孤的妃子,又不是什么大内神探,倒是你,话里话外,三番四次让孤多想。”
嬷嬷瘫倒在地,没想到今日裴祎竟如此偏袒这个不受他待见的发妻易氏。
换成原来,易衔月早就委屈掉泪。
可她的泪早就在私牢里流干了,哀莫大于心死。
她默然不语,静静看着对面人。
“孤。。。。。。不是有意怀疑你,只是关心则乱。你今日怎会一个人去佛堂,连贴身婢子都不知晓?”
裴祎察觉面前的人情绪不对,连忙找补。
好一个不怀疑,好一个关心则乱,究竟怎么想的,他心里最清楚。
易衔月不禁想着,凭她的身手,稍施巧劲就能把这个虚伪的小人按倒在地,推进火海里上路。
她稳住心神,眼下不能这样莽撞。
只是需要向他陈明事情原委,以证清白这件事本身,令她感到无比恶心。
“林妃邀请臣妾,今日与她同在佛堂里为殿下祈福。臣妾想佛堂清幽,就只身过去了。”
她拂去手稿的灰尘,“到了约定时刻,久久未见林妃,只当她可能在殿下身旁。。。。。。臣妾未曾想过隐瞒任何事情。”
既已查明,没有再追查的必要。
良久,裴祎开口:“孤以后再不会对你生疑了。”
只此一话,就想勾销他疑心造成的伤害,妄图让信任复原如初。
霎时,易衔月背后一阵恶寒。
这佛堂设局,事关肃王,不单是后宅事,恐怕和皇位继承的事有所牵连。
林家大概也是顺应太子心意,推波助澜罢了。
“行了,别在这闹哄哄了,惹得城里传王府闲话。郝嬷嬷,孤念你救林妃有功,暂不仗罚你,等她醒了再发落吧。”
郝嬷嬷瘫倒在地。
沁琉松开自家小姐衣袖,跑过去跪下恳求:“殿下,方才郝嬷嬷诬陷我家娘娘,奴婢只求殿下不要轻饶了她。”
易衔月看着一切为自己考量的沁琉,有些心疼。
裴祎没有驻足,只是冷冷回答:“一个奴婢而已,再翻不出什么事情来。孤不是怪罪,但凡你家主子多多留意,肯费心起找找,春宜也不至于这般。”
提到“春宜”二字,男人的语气软了下来,满是疼惜。
易衔月在心底冷笑数声。
有句话粗鄙,却符合裴祎: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她思量片刻,故意顺着意思接了话:“臣妾有不是之处,甘愿领罚,闭门静思。”
裴祎颔首认同。
“你是孤的好妻子,有心了。静思堂主殿还空着,何时出来由你自己决定吧。”
他一拂衣袖,朝旁边人吩咐:“孤要去春宜那守着,不论什么事情都不要来打扰。”
方才还俯跪失神的郝嬷嬷心下一喜,虽如太子所言,她只是一个奴才,可是林妃身边最中用的一个奴才!
易衔月这个不知死活的,事到如今,居然自投罗网。
本来还她还在担心,娘娘醒过来看到易妃这小蹄子还蹦跶,定要怪罪她办事不利索,少不了罚的。
明着来不成,到了静思堂这个鬼地方,她可有的是办法。这下哪怕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她郝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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