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在前头撑了一会船,许是累了,交给同行的船夫,便进了船舱来,温洛以为他是来查路引,不由有些紧张。
她现在是男子打扮,可那路引上还是温三娘。
船家灌了一些水,牛饮方解了渴,见温洛盯着自己,笑着道:“小哥,你莫急,今日顺水,晚上就能到宿州驿。”
听此言,温洛松了一口气,知不是来查路引,也笑自己太过紧张,失了判断力,这船家是靠力气活吃饭的,大半不识字,何况是查路引。
船家又往前头去乘船,温洛往更偏的角落里移动了位置,见日头一点点升高。
正如船家所言,今日风大,从四面八方灌进来,温洛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拿出紧贴着里衣的糕饼,还有些体温的热。
便慢慢吃了起来,现在已是正午,她才觉得有些饿。
一路精神高度紧张,碳水入腹,很好地安抚了焦躁的情绪。
温洛放松不少,这才留意到在自己前头上船的小娘子时不时偷偷地打量自己两眼。
温洛疑惑,搭话道:“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那小娘子却别过脸去,不理温洛了,后来他身旁的男子恶狠狠地瞪了几眼温洛。
温洛才后知后觉,那小娘子是背着自家丈夫偷看自己。
一时之间,温洛有些哭笑不得。好在船家高喊道:“宿州驿马上便到,各位莫要忘记带包袱。”
温洛也觉得在舱里待着被那小娘子丈夫提防着,十分不自在,便走出船舱。
放眼望去,前头也是一样的野渡码头,这一点温洛不奇怪,这船只从野渡码头出发,自然进不了官府管的码头,便是能进,也要层层盘剥。
赚到的钱都要贴进去不说,恐怕还要倒贴。
让她奇怪的是,这一个野渡码头,却是灯火通明,船也比在圩场码头时更大,来来往往,一派繁荣之机。
见此,温洛有些好奇,不由问道:“船家,此处不是野渡吗?怎聚了这么多船只?”
那船家手里摆弄船桨的动作未停,笑着道:“小哥你有所不知,这处虽是野渡,却是信佛的贤亲王所修,虽是比不过官渡,却不收钱财,也最是讲规矩,从无闹事之人,长此以往,来来往往的船家,包括南来北往的客商,也都愿意来此。”
温洛明白为何此处繁华的同时,却有新的问题,“那贤亲王为何修这处码头,不修其他的?”
说到这,船夫摇着橹,笑道:“你是外乡人,有所不知,这贤亲王虽贵为皇亲国戚,却自小流落在外,他在这处可是……”
船家压低了声音,“可是扛过大沙包的,又得了一位船家的接济,得势之后,才修了这处码头,为报船家滴水之恩。”
温洛谢过了船家解答疑惑,又夸店家南来北往见识多,一番吹捧奉承。
直夸的船家又瞧了几眼温洛,见她虽穿着伙计衣服,说话却十分有礼有节,长相也是讨人喜欢的白净小生模样。
船家自是高兴,在温洛下船前,还提醒道:“小哥上了岸,若要再南下,可在此购些干粮,此处有贤亲王庇护,都是公道的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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