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等古颜夕想透这其中关窍,梨香已然长剑相对,先发制人道:“好啊,王妃竟然如此大胆,连陛下亲赐的白玉佛像都不放在眼里,看来咱们应候王府是留不起你了!”
这么急着指认她的罪过,如此做法让古颜夕心中更是起疑。目光扫向地上狼藉,期间夹杂的根根银针,的确出自她手。看起来的确像是她的银针打碎了白玉佛像,可……既然是皇帝亲赐的东西,会这般弱不禁风,仅被银针打中就碎裂至此?
种种事情表明今日之事绝对不会简单,虽然麻烦,但古颜夕为了自己的清白还是需要查证一番。不予理睬梨香的挑衅,她走上前去正要查探碎片是否有什么异样,然而她步子刚刚迈出,就听门口传来一道询问:“出了什么事?”
步子停下,古颜夕没有抬头,她其实……很想转身就走。
她跟应墨隐已经足足有四五日没有说话也没有见过面了,尽管这样,每到夜晚她一个人的时候,仍旧会想起那一日在宫中,他的模样,他的语气,以及那句“那又怎样”。
不得不承认这是自己的噩梦,古颜夕却必须要去面对。她深吸口气缓缓抬头,然而目光所及之处,却是应墨隐直接经过她面前,然后站在了梨香跟前。
“出了什么事?”他低声询问,对着梨香。
古颜夕的心终于平静下来,说不出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她缓缓移过视线,就见梨香正得意洋洋地冲自己笑着,而应墨隐,吝啬的几乎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她。
“王爷,是王妃又在闹事儿了。”梨香掩唇说着,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属下不过多问了几句她带回来的是什么人,她就很不高兴地斥责了奴婢,还要跟奴婢动手。”
说着,她指向身后碎片的狼藉,继续道:“现在可好,砸碎了陛下亲赐的白玉佛像,这要是被宫里知道,只怕是要被降罪的。”
应墨隐敛眸噤声只听着梨香的话,头颅低垂叫人看不到他的表情,自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到说完很久都不见他有什么反应,梨香不由急地拽了拽他的衣袖,就见应墨隐不动声色地避开,然而看着她道:“可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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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虽然是万年不变的冷凝,但语气中的温柔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微微心惊。梨香激动地几乎快要尖叫出声,她越发挑衅地瞥了古颜夕一眼,作势半靠在应墨隐身上道:“是有点气血不顺,不过有王爷在,属下也就不难受了。”
这一次并没有躲开,应墨隐任由她靠着,然后才把目光移向了古颜夕。
原以为多少会看到古颜夕有所触动,然而当他对上那双空寂无波的双眸时,内里的沉寂却让应墨隐微微蹙起了眉。
她竟然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这样想着,应墨隐不禁有些恼了。他眼微眯神情更冷,与古颜夕对视良久后,终于扬唇冷笑:“王妃此举,到底是对陛下有意见,还是对本王有意见?”
深出一口气,古颜夕淡淡道:“这跟王爷无关。”
跟他无关?
应墨隐的笑容不由更深了几分,道:“那你可知,损毁御赐之物将要承担的后果?”
眼皮轻跳,古颜夕故作镇定:“王爷到底想说什么?”
“本王想说,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一人做事一人当。佛像是你打碎的,那么理应要由你……”
“如果你要说的只是这个,那就请王爷不必操心了。”冷声打断应墨隐,古颜夕笑得冷漠,“我自会承担一切,去向陛下请罪。”
该死的,她竟然什么都不说就这么担下了?
应墨隐没想到古颜夕会如此,看着她冷漠的样子,他突然有些恼火。明明是她不信他在先,怎么搞到现在好像全都是他的错一样?她不会不清楚容湛一定会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可即便这样也不肯软下来半分跟他低头?
然而没等应墨隐再说下去,古颜夕已经抬脚离开。只是她走的方向并不是王府后院,而是——王府大门。
“阿墨,你们……”
眼见应墨隐对古颜夕的离开无动于衷,流若不由急的叫了起来。这要是真让古颜夕走了,只怕他们的苦日子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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