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在旁的荷妃突然走上前,盈盈一礼后道:“陛下,臣妾有一主意,虽然可能会冒犯了应候王妃,但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说。”
“搜身。”简单道出两
tang个字,荷妃狂妄地瞥了古颜夕一眼,“断裂的木头两端很是整齐,臣妾想一定是有人提前划出了痕迹,才能导致有人撞上去的时候立码断掉。可这种事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那么所用工具一定不会很大。当时在场那么多双眼睛,想要扔掉作案工具肯定不可能,所以只要搜一搜应候王妃的身,就能知道是不是她做的。”
荷妃说完,得意洋洋地看着古颜夕,心里却早就把她看做一个死人。应炎煦听了这话也只敛眸沉思了一会儿,再抬头,听似询问实则确定道:“王妃,没意见吧?”
“没意见。”古颜夕淡淡回答,面无表情。
荷妃高兴得几乎快要跳起来,吩咐身边宫女上前替古颜夕搜身。房中的气氛越发凝滞,每个人都盯着宫女的动作,不知能否搜到什么。一会儿过去,就在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的时候,就见那宫女动作一滞,竟从古颜夕的衣袖边缝搜出了一把小巧玲珑的刀子。
众目睽睽之下,当宫女把刀呈到应炎煦面前的时候,人们看着古颜夕的目光纷纷变了色。
“陛下,物证在此,想必应候王妃无话可说了吧!”荷妃冷哼一声,忙不迭地给古颜夕定了罪。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不仅落了白盈盈的胎还让古颜夕获了罪,也算是她为赵家出了口恶气!
应炎煦盯着那小刀看了会儿,目光莫测移向古颜夕:“应候王妃?”
看着这样的结果,古颜夕心中冷笑连连,可脸上依旧没有丁点变化。正是由于她这种异常冷静的表现,使得事情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而一直自信满满的荷妃瞧她如此,满心镇定也不禁打起了鼓,却在沉思过后只当古颜夕在装腔作势了。
“应候王妃,你不说话可是默认了?”荷妃冷笑道。
“荷妃娘娘,如果臣妾没理解错误,陛下应该是想听臣妾的解释的。”得体且冷漠地说着,古颜夕反而冲着应炎煦一笑。她从宫女手里拿过短刀,一边看着一边道,“多谢陛下还肯听臣妾一言,这把刀的确是臣妾的,可臣妾从没用它划过亭台处的栏杆。”
“应候王妃,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打算狡辩吗?”荷妃立刻按捺不住,虎视眈眈道。
古颜夕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转身走向断裂的栏杆处,接过断木后动作迅速地举起了小刀。只听“刺啦”一声过后,竟是已添了划痕在上面。把刀扔在一边,古颜夕拿起断木仿佛很轻松地伸手一砍,“咔嚓”一声再一次断裂成两截。她走过去将断木呈给应骁,却不知刚才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已经叫在场多少人眼里变了色。
“嗯?”不明所以,应炎煦只看着古颜夕询问道。
“陛下,既然是利器先造成了划痕,那么根据每样利器的不同,最后撞击时产生的断层也是不同的。”她说着,将两个断层都展露出来,“娘娘撞击后产生的断层曲折弯绕,明显不是太过锋利的东西造成。而臣妾刚才用小刀造成的划痕却整齐平展,由此对比,此事根本与臣妾无关。”
随手扔掉两截木头,古颜夕看向应炎煦淡定一笑,言语中的态度却不应置疑。
自己处心积虑设计好的一切又被古颜夕在眨眼间洗脱得一干二净,荷妃大脑一片空白,而白盈盈同样气得不清。可眼下应帝在此根本轮不到她们来定夺,即便恨不能把古颜夕就地正法,却依然无可奈何。
良久,应炎煦都没有说话。
深邃的眸色不知沉淀了多少心事,他敛眸望着地方不言不语,让原本有些松动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一旁的贴身太监见此心念一动,急忙低声吩咐在场的宫人们都先退下。哪知这群人刚走了两步,就听“哐啷”一声响彻屋中,也让应炎煦抬起了头。
发出声音的,正是刚才帮古颜夕搜身的荷妃的宫女。
只是这时却无人去看她尴尬的脸色,而是目光全都被从她身侧掉下的一枚铁片所吸引。层次不齐的棱角跟明显被磨掉的光彩顿时叫众人震惊,一旁的荷妃正觉得不对,就见古颜夕弯身把铁片捡起,莞尔一笑。
“真是巧啊,荷妃娘娘的宫女身上怎么还带着这种东西?”古颜夕说着,把铁片放在鼻下一晃,“还有木头的气味呢?”
“你、你胡说什么!”荷妃慌了神,尖声喊道。
古颜夕轻蔑一笑,挑眉道:“臣妾只说这铁片上有木头的味道,其余话可都没说呢,荷妃这么紧张做什么?”
一向说不过古颜夕,荷妃紧咬下唇急忙转向应炎煦委屈道:“陛下,臣妾一时紧张才说
错了话,实在是应候王妃的语气太奇怪了!”
应炎煦瞥了荷妃一眼,还没吭声,就听古颜夕再度开口:“说起来今日荷妃便是从亭台的方向过来前殿的吧?”
猛地转头瞪过去,荷妃气得眼通红:“应候王妃,你不要血口喷人!不过是一个铁片能证明什么,你说上面有木头的气味就有了?我看明明就是你做的,却偏偏搞出这些来混乱大家的视线!”
眼见荷妃完全慌了神,古颜夕不由感叹人傻就别出来闹了,就这点智商还想着一箭双雕?就不觉得心有余力不足吗?
早在之前经过荷妃身边时她就已经发现了不对,没有当场揭穿,不过是想看她们做什么。
那般锋利的小刀很明显是为了割东西用,她想起栖凤宫的地形图,很快猜到荷妃想要做什么,所以才偷梁换柱,在那个宫女身上塞了个顺手捡来的铁片。
不过没想到白盈盈也动了同样的心思,两人都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她早就看破了一切。栏杆的木头上其实是有两道痕迹,一道出自于白盈盈,另一道才是荷妃。可惜白盈盈那道位置太偏僻根本派不上用场,她只有稍稍用内力改动了荷妃这道。原想以白盈盈的体重撞过去怎么也不会出太大问题,没想到那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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