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阿颜你记住,不管怎样,你总还有我……和范家。”强硬加了个“和范家”,说完这些,范御熙结束了这个并不愉快的话题,手却始终没有离开古颜夕的胳膊。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当回过神的古颜夕慢慢撤回了胳膊后,他才终于长出口气,道:“我听元勃说,元森已经答应帮你指认白家了,你怎么想的?”
古颜夕吸了吸鼻子,掩下内心种种不适,道:“他既然答应,那咱们就赶紧开始布置吧。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另外一件事告诉你。”
范御熙听着她带来的消息,平静的脸上终于染上几分讶然。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手中折扇一摇,道:“当日你们探到白家有大批银钱一事,事后我也曾派人查过,发现白家每个月除了固定的支出外,另有一笔银子没了下落。”
“若你猜得不错,这笔钱看来是用在了刀刃上。”范御熙说着,起身道,“我现在就让他们去查”
-127-……我只想……她能像小时候那样冲我笑罢了
看着范御熙为自己的事如此上心,古颜夕更觉得愧疚。范御熙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他绕过桌子走到古颜夕身边,俯下身,含笑看着她。
“颜夕,你不会怪表哥的手伸得太长了吧?射”
“怎么会?!”古颜夕一震,急忙摆手,“只是表哥你对我这样好,我真的……”
“我从没想过让你回报什么,更何况我也是存了私心的。一旦白家完了,应炎煦就会一门心思盯着应候王府,自是无暇再顾及我们范家了。爷爷年纪大了,父亲也不愿在洛阳城多加逗留,所以我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让御凡送他们回老家。”
“而那时候,就需要你们来做我的挡箭牌了。矾”
范御熙说的很是直白,也不管古颜夕信不信,就推着她让她赶紧回去休息。看着她逐渐消失的背影,他强装的笑容慢慢消失,最终只剩下落寞。
他一个人坐回石凳,将桌上的参茶撤去,从下面的托盘中拿出一个酒壶。不似往常般的小口啜饮,而是仰头,直接灌下。
“咳……”辛辣的味道顿时刺激的他猛烈咳嗽,心口也莫名抽痛起来。范御熙眉头紧锁不予理睬,仰头再度灌下一口时,身旁突然多出一只手,将酒壶抢下。
“你不要命了吗?”叶繁花看着他如此模样,眼底掠过痛意,“你明知自己不能……”
“就这一次。”而范御熙却报以微笑回应,看着叶繁花恼怒的样子,指了指对面的凳子,“陪我喝一杯吧。”
叶繁花看着他没有说话,少顷,只仰头灌下一口。重重将酒壶放在桌上,她一边擦着嘴唇,一边道:“说什么想要为范家筹谋,你为了她,就快把整个范家都赔进去了!”
范御熙像是没听懂一样,拿起酒壶自顾自地喝着。
直到整个酒壶再也倒不出一滴酒了,他才将酒壶扔回桌子:“我知道,可……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地想为她做什么,繁花,我有什么办法?”
一向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此刻却发丝凌乱,笑容苦涩,那般狼狈的模样几乎叫人看着心痛。叶繁花眼眶湿润莫名流下泪来,她突然握住他的手,带着哭腔道:“你为了她把自己弄成这样,真的值吗?”
怔怔回望着她,良久,范御熙却越过她的肩膀,看向远处。
“值不值的有什么要紧……我只想……她能像小时候那样冲我笑罢了。”
一夜过去,洛阳城内突然多出几条流言。有人说灵隐寺的住持元森在离开应候王府后便下落不明,又有人说他在回去的路上已经遇害,此刻尸体正挂在为云山的山脚下,更有人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当日元森误碰了白皇后的手才导致了杀身之祸,而动手之人明显就是白家。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一时间众说纷纭,谁都不知怎么回事。很快这几条流言便传进了宫中,而应炎煦对此并没什么太大兴趣,毕竟在他看来不过是个和尚而已,实在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多余闹出乱子,打破自己的计划。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应炎煦打算置之不理的时候,某一天,城中府衙的大门外,忽然有人击鼓鸣冤。待到京兆尹派人将其带上堂的时候才发现,那人竟然就是元森!
即便已经击鼓鸣冤,但元森对于京兆尹的询问却完全不予回答,只表明自己定要见应帝,只有见到应帝,他才会说。
对此京兆尹很是为难,尽管白浩早已跟他过招呼,说旦发现元森的下落,不需上表应帝,只要告诉他就可以了。京兆尹并非不知最近城中的风言风语,对白浩这番话的意思也心知肚明,原本他也想这么睁只眼闭只眼的时候,谁料元森竟会剑走偏锋,直接找上门来。
击鼓鸣冤的时候洛阳城多少双眼睛看着,如果他就这么把人给白浩送去,只怕……
不得已只能秉公办理,京兆尹安排元森住在府中后,又上了折子将事情告诉应帝,等待应炎煦下旨传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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