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烟花一同绽放。
有的一飞而起,在天空形成绚烂的花朵,有的蹿的不高,但那低矮的花树一样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这是周林为我准备的烟花晚会,比春晚还热闹,比春晚还漂亮。
我激动的手舞足蹈,我激动的热泪盈眶,那绚烂的烟火,在泪水的滤镜之下,更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美。
“真好,真幸福啊!”
我感叹着,若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周林永远在我身边,烟花永远这样美丽,哪怕我一直被病魔折磨,哪怕骨痛折磨的我生不如死,那仍旧是幸福。
可烟花易冷,人事易分,认真不认真,千年后,累世情深谁在等?
唯有缘分,落地生根,我们!
前路我不知,未来我不晓,生命能否延续,是问号是感叹号?
其实周林也不知,所以他才耗费心神,为我留下这许多回忆。
若时过境迁,注定物是人非,那唯一能让人欣慰的,也只剩回忆,那许许多多,幸福的美丽的绚烂的美好的记忆碎片。
过了年初五,周林收拾收拾家里,跟春花打声招呼,就要带我回省城的医院了。
春花知道我要手术的事,听说我要走了,抹着眼泪,在门口哭了好半天。
车子都启动了,她好像想起什么追上来。
周林停车,我放下车窗,伸手握着春花的手。
“春花,别哭别哭!”
“小婉,你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对吗?”
我苦笑不知如何回答,但最后还是点点头。
“嗯,我会回来的!到时候你教我织麻花针毛衣。”
“行,你早点把病治好,早点回来,我最近还学了新的针法,倒是我一起教给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
告别了春花,等周林把车开出村子,我的眼泪也已经决堤。
这个村子,我住了五年。
五年之中有太多回忆,好的,不好的,但现在不好的我几乎都放下了,能记起的都是好的。
我还记得刚嫁过来那年,春花到我家串门,那年冬天冷,我的手上全都是冻疮,她送了我一副枣红色手闷子。
我也记得,李国兴他妈骂我的时候,春花听到会跳墙到我家,然后小嘴叭叭叭,把那强势的老婆子怼的半天说不出话。
我还记得,我们一起开荒,一起种地,一起收苞米,这五年时光,春花不是我的亲姐妹,却更像是亲姐妹。
周林见我哭了,温柔的递上手绢。
“小婉不哭,咱们是去治病了,等治好就回来!等你从春花那学了麻花针,就再帮我织件毛衣,上次那件穿着好舒服!”
我擦擦眼泪,转头看向周林“嗯,织毛衣,还有毛裤,我之前剪了鞋样,我再给你做几双鞋……”
“嗯,我可等着穿了!”
我们谁都不再说丧气话。
这希望是周林争取来的,我该乐观面对,哪怕最后结果是不好的,我们都努力过了,再也不遗憾了。
我俩到省城,去的不是上次那家医院,而是跟第一医院齐名的第二医院。
我没问周林为什么换地方,我只是认为单纯的表面意思,之前在那医院不太愉快,但我并不知道,这里面其实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内情。
入院后,我又做了全方位的检查,手术时间安排在初八,手术的专家是从京城请来的权威,还有之前第一医院国外的专家。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