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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第2页）
贺羽无声地盯了法夏两秒，戳了戳他：“说呗。”
法夏低头，见贺羽好奇地看着他，似乎是真的很想知道。
法夏把手机接过来，轻声说：“当时我在台下。”
“嗯？”贺羽顿了一下，重复道，“你是说，那年四强赛，你在台下？”
“嗯，我去现场看了比赛。”法夏俯身望着他，“其实每一年我都在台下。”
贺羽安静了几秒，问：“然后呢？”
“当时你下台的时候，突然站在那里不动了，往观众席上望了一眼。”
法夏永远也忘不了贺羽那个眼神，空洞又迷茫。
在这期间，他无数次问过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放弃打职业的这些日子，他也不曾好受过，每天枯燥地重复着一样的生活，往返于学校和家里，内心的自责不足以化作能够撑起家里的力量，可每当看到USG输了比赛，贺羽深陷舆论风波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甚至连个关心的资格都没有的时候，他一遍一遍地问自己，这真的不是一种逃避吗？
从他喜欢的人身边逃走，从他曾经的梦想身边逃走，换得一点不值一提的心安，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他一直在摇摆，一直在问自己，直到看了那场比赛。
那个眼神，刺痛了他。
就在那一刻，他决定要回去，回到他喜欢的人身边，回到曾经他想要的生活里去。
现在回想一下，这大概是他目前为止的人生中做得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法夏把这些想法告诉贺羽，贺羽哑然。
那时候他已经连续两年倒在了世界赛四强上，网友都戏称四强是他的魔咒，离台的时候，他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法夏，于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观众席。
其实舞台上的灯很亮，他根本看不清观众席上的任何人的脸，只是下意识地想，这里面会有他吗？他会在看比赛吗？
被他看到自己狼狈输比赛的样子，他会笑话自己吗？
他知道这个答案肯定是“不”，但又觉得没意义，于是很快便跟着人群下了台。
“所以说，我看着你的时候，其实你也正在看着我？”贺羽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
法夏也没想到，失笑说道：“好像是的。”
他们四目相对，彼此认真地看了对方几秒，法夏忽然拉过贺羽的手，低着头看着贺羽说：“这次我们不会输。”
“当然。”贺羽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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