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鼎鼎的闽王手下的一名浪子,整日游手好闲,就晓得摆弄些碗盘瓷具,奇石玉器……”
珠儿偷笑,斜睨了朱栩一眼。
“在下穆马牛。”
珠儿听到“木马牛”,还当是木头的木,忍不住噗嗤一笑,心想果然论调皮,没人能比得过先生。
赵诚咧开嘴,露出残缺不全的老牙,慈祥地笑着,越看朱栩越是喜欢。
朱元璋听得云里雾里,眉头紧皱。
蒋瓛语气不善,质问道:
“什么木马牛!我看你不简单,莫不是张士诚派来的奸细!”
珠儿瞅瞅朱栩,嘴唇轻动。
朱栩自然明白她的无奈。
“若真是张士诚的人,您老哪能见到今天的太阳。”
“就是,就是。”
珠儿赶忙应和。
梅新基傻呵呵地笑了两声。
蒋瓛猛地站起身来!
朱栩身形一闪,挡在珠儿身前,轻轻一笑。
蒋瓛挺起胸膛,与他对峙,心中却已打起了退堂鼓。
朱元璋哼了一声。
“蒋护卫,退下。”
“是!”
蒋瓛满心不情愿地应道。
沈度狠狠瞪了珠儿与梅新基一眼,赶忙走上前:
“老管家,来这漳州可是有何要紧之事?瞧瞧闽王府能否帮衬一二。”
朱元璋盯着沈度,神色稍缓,略作思忖,半真半假地说道:
“家中公子,患了要命的寒症,药石无用,恐怕大限将至……”
赵诚连连点头,脸上同样满是忧愁。说完,神色黯然,众人感同身受,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珠儿的眼泪止不住地啪嗒啪嗒往下掉。
朱栩掏出一方手绢,轻柔地为她擦拭。
“听闻这漳州境内有位白岚先生,神通广大,手下能人众多,希望能与他见上一面,替咱家公子寻个法子。”
赵诚尖着嗓子说道。
半个月前,朱栩在京城安插的探子带回消息,朱标高烧不止。虽说京城不比漳州寒冷,可这刚入初秋,就围了好几架炭炉,盖了好几层被子,还是不停地打冷战。
朱栩得知后,连连叹气,毕竟是自家堂兄,这情形简直是要把人给捂坏了。
朱栩找来幼年好友,福州有名的福船匠人世家宋员外家的嫡子宋启贤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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