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驱散了夜的黑暗,用光线,交织出新的奇景。那是与昨夜名唤“流星雨”
其实是“流金雨”的景色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画面,只要你抬头看,就能发现——光开始变得有迹可循。
天空像是用油彩画上去的,大片大片的云朵洁白无瑕,有着最柔软、最童话的形状,太阳高高悬挂在天上,一半掩映在云朵间,一半透过云朵的缝隙照射大地。
那一条条的光线,色彩的过渡,真实中透着虚幻,虚幻中透着美丽。
“你还记得我们是纸片人吗?”
“记得,我们生活在一个小说的世界里。”
好不容易睡了两个小时的闻人景和燕月明,被一声叠着一声犹如浪潮般的惊呼声再次从睡梦中唤醒,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往外看时,进行了以上的对话。
“你看这天,像不像从3d变2d了?”
“像。”燕月明歪着脑袋,“但是纸片人不本来就是2d的?我们的世界本来就应该是2d的啊,为什么变立体了?”
“因为有了思想?嘭,膨胀了。”
“那又为什么变回去了?”
“嘘。”曹彧偷偷摸摸蹲在他们身后,把中指比在唇上,“你们在说什么?”
三个人凑在一块儿,神神叨叨的像精神病人开大会。
燕月明其实还保有自己的清醒意识,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尽管表现得神神叨叨。这种状态很玄妙,介乎于自控和失控之间,仿佛喝了假酒,有点上头。他还记得《气相预报》里说的,要保持思考,所以他在思考,但思来考去,有点儿绕。
到这会儿了,犯点小规,就像喝口小酒,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曹彧还在那儿给自己的嘴巴比耶,“嘘,不要乱看,会被抓起来的。”
燕月明眨眨眼,“被谁啊?”
曹彧:“相啊,还有那只傻鸟。”
闻人景:“嘘——”
燕月明转头看他:你怎么也来?
闻人景指指刚才他们站过的地方,有只黑色的鸟站在窗台上。但说它黑吧,它也有点彩,俗称五彩斑斓的黑——跟鸩的调性挺相符的。
“鸩的小弟?”
“叫小鸡。”
“小鸡怎么叫的?”
“咕咕咕。”
“唰——”门开了。
黎和平出现在门口,看到蹲在房间里齐刷刷回头看向他的三个小屁孩儿,蹙了蹙眉,“蹲那儿干嘛呢?地上有蚂蚁?”
小屁孩能蹲在地上干嘛,不是在看蚂蚁,就是在密谋干坏事。
黎和平二话不说把三人提溜出去,本来只想带两个学生的,可曹彧一个拄拐的,把他一个人放在病房里不够安全。他助理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三人跟着黎和平,穿越走廊,进入电梯,再去往别的楼栋,最终来到了住院区最里面的一栋三层小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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