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有实证?”
“没有。”
“那你如何笃信他是受冤而死。”
他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云怀月,比任何时候都坚定。
“公主可有全心全意可信之人?你了解他的为人品性,知道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做。”
这次轮到云怀月沉默了,她思之,似乎没有这种人。
她长于宫廷,虽受帝后喜爱,却是姜后近四十之龄所生,年纪最小,在她幼时,姐妹便早已出嫁,亲生的皇兄,也只当她是小孩子。
身边的护卫侍女倒是相处甚欢,却也只能玩闹。
她活了十六年,已惯于此。
若不是今日温琢点破,她并未察觉,深宫寂寥,她竟没可交心之人。
翌日,仪凤殿中。
云怀月正跪着,姜后坐在榻上,也并未讲话,整个大殿安静地落根针都能听到。
她悄悄抬起眼看姜后的表情,波澜不惊,不禁在心里偷偷感叹,
“姜还是老的辣。”
侍奉姜后的芳缨姑姑咳了两声,云怀月得到暗示,又乖乖跪好,不敢造次。
不知过了多久,姜后终于开口。
“月儿,你可知错?”
云怀月跪得腿发酸,似有千百只蚂蚁在爬,她强忍着直起身,低眉敛目地答到,
“月儿知错。”
“错在何处。”
“错在不该干政。”
“呵”姜后却突然冷笑一声,从塌上起身,仪态万千地走到云怀月面前。
她看着母后威严端庄的样子,很难想象她和温柔和蔼的老师是好友。
“不,母后并不怪你干政。”
姜后叹了口气,轻抚着她头上的珠翠,看见云怀月今日带着十六岁生辰时她赐的凤凰步摇,放柔了语气,随之又逐渐严肃起来,
“母后一怪你听信她人所求,置母后于不顾。”
“二怪你有想法,却不同母后商议,擅自行动,让宁国威胁母后就范!”
她不禁又直了直身子,一言不发,摆出一副受教的模样,颇为乖巧。
“女人有智谋是好事,总好过被人欺负一辈子,但无论如何不能忘了,你是本宫的女儿,而本宫,是这前朝后宫的掌权者,你不能同他人站在一处,来算计本宫!”
云怀月闻言,额间顿时出了层薄汗。
是啊,她忘了。
眼前之人不仅是宠她纵她的母亲,还是一国的权力顶端。
她已做了十余年的摄政皇后,她拥有帝王该有的那些多疑和敏感。
她蓦然明白了她昨夜和温琢的思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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