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个叔父性子执拗,做了什么决定就不容再议,魏子青知道自己劝不了他,只能语重心长的叮嘱:“叔父,尽力而为,万万不可逞强,定要平安归来。”
丹溯道:“我知道了。”
……
夜色渐深。
寒渊给熟睡的裴玄陵盖好被子,拂袖灭掉床头的油灯,起身离开房间。
来到船头的甲板上,大雪纷飞,寒风吹的他衣袂翩跹,他立于寒风白雪中,静静的望着远方的山峦,眸中神色冷淡。
“执掌此间万年有余,你还没看够这里的风景?”
身后传来丹溯磁性的声音。
后者不紧不慢的来到他身旁站立,同他一起观望这满天飞雪。
寒渊道:“看够了,所以这是最后一次看,之后不会有机会了。”
坐在这孤独的神位上万年之久,他熟悉这片地域的所有,真是看的够够的。
丹溯道:“你之前在信里提到的内容我已知悉。”
说到这,他停顿住,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寒渊静等他的下文。
丹溯闭上眼,深深吸了口寒气,眉目间的威严尽显,道:“寒渊,你做什么决定我无权干涉,但作为万年老友,我认真的问你,你真的要这么做?”
寒渊道:“是。”
料到他会这么回答,丹溯毫不意外,道:“大战在即,你这么做太过冒险,不妨等大战后再做打算,这样你胜过郁胧的几率会更高。”
寒渊道:“他等不到那时,你我同为古神,你应该也看到他额头上的金印了,丹溯,天道已经注意到他了。”
丹溯噎住,他的确看到了裴玄陵额头上的金印,那时便隐隐猜测到由来,让他没想到天道动作会这么快。
“我已经亲眼看到他消失在我眼前一次,你觉得我会再次看到他离我而去么?”寒渊反问。
答案是不,绝不。
不用他说,丹溯也知道这个答案。
“可那是神骨,万一有闪失,你就不怕自己身死魂灭,彻底消失于世间?”
寒渊语气很是淡然,仿佛他口中万万人求而不得的东西在他眼里不过杂草枯枝:“无所谓,没他重要。况且我答应过他会陪着他,即便真的死了,我也会从地狱爬回来。”
平时来处事冷静的他,如今竟像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倾尽所有只为赌自己会笑到最后,有种不顾死活的疯感。
丹溯内心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嗨,你这份为达目的倾尽所有的狠劲,再给我万年也是比不过的,真是佩服你。”
寒渊:“过奖。”
他答的干脆,丹溯却黯然神伤道:“要是我当年有你这般执着,枫眠是不是就能好好的活着,赤炎渊就不会只有朱雀为王了。”
意外的勾起友人伤痛过往,寒渊有些自责:“抱歉,让你回想起不好的事。”
丹溯随意的摆摆手:“没事,怀旧是人之常情,谁还没个过去了。”
“行了行了,你要做的事我劝不动,作为友人,我会给你做一面盾,保证你做的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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