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转瞬落入纯白空间,看到了这朵颤动的小黄花。
小黄花现在有点慌,可它越想跑宗栖人就把它攥得越紧,掌心腾升的温度高得能将它的花瓣烫融化。
它终于像是想起了自己的任务似的,艰难将根茎小手抽出来,拔自己的花瓣。
一片花瓣被拔掉,它痛得眼泪汪汪,啜泣着放在了宗栖人皓白的手背上。
那花瓣就像是雨滴砸在了地面,溅出散碎的金光,璀璨的金光逐渐变作细长的流水,在半空中勾勒出一个成年男性的身体。
这个过程是无声的,堪称毫无波澜,但昏沉着的宗栖人却似有所感,艰难地抬起头去看。
在他勉强瞧清楚之前,厚实有力的手掌已经将他托抱而起。
“……阿瑾。”男人拍着他的背,浑厚磁性的嗓音被压抑得近乎嘶哑,温柔唤着他,“阿瑾。”
长时间的静默。
宗栖人贴着对方的胸膛,觉得自己是烧昏头又做梦了,不然怎么能叫魂牵梦绕的一幕,这么轻易地摆放到了自己的眼前?
良久,才叫他吐出一句带着血腥气的:“季书辞,你个混账。”
那称呼宛若惊雷,劈开了宗栖人心口陈旧狰狞的伤,将一切的痛苦都袒露出来。
他指尖苍白到近乎透明,电光火石间只听扑通一声重响,宗栖人拽着季书辞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掼在了地上!
季书辞闷哼抬眼,却刹那凝滞。宗栖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透露出来的仇恨浓烈得能叫人心碎。
“你怎么敢死?”
“你怎么敢——抛下我,一个人去死?”
季书辞不言,手却倏然紧攥,用力之大,简直要将地面也刮起裂痕。
“我没有死。”半晌,他忍耐着吐出一句,伸手将宗栖人重新抱进怀里,就像要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我回来了,会一直在你的身边,阿瑾……”
“阿瑾……”
宗栖人意识坠入云里,仍觉得这是梦,而梦终究要醒。
他便笑。
“我将你装在耳边,想听到你的声音。”宗栖人微微挺身,指尖掐红掌心,痕迹如血滴,目光呲裂拼尽最后一丝清醒,好叫季书辞能够清楚瞧见那枚珠玉耳坠,“可是你不说话。”
季书辞果然被刺激了,如同被重锤当胸一砸。
宗栖人感受到一丝难言的快意,顿时就想咧开嘴。
可是他笑不出来。
那嘴角弧度扬了又扬都只能僵在半路上,宗栖人的手指缓缓攥紧耳坠,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漂亮的嘴唇苍白如雪,哆嗦着,声音渐渐小下去,喃喃自语。
“你一直都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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