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桃花盛开的时候,阿文还待在李敬业的家里。他并没有打算回黑山,因为他正在创作一部中篇小说,已经写了三万多字,想继续写完后再回黑山。然而,他接到莞生的电话,莞生说黑山市法院送来传票,要他三月二十五日出庭。阿文问:“黑山法院?什么传票?”
莞生说:“是一个叫牛八多的人起诉您,告您侵权。”
“牛八多?我侵他什么权?扯淡,乱弹琴!”
“说是您用他的小说署名自己的名字发表在《精彩小说》杂志上,小说是他的。”
阿文想起来了,年前是将牛八多的小说《船上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传给了《精彩小说》杂志社主编。他记不得当时牛八多的文稿署了他自己的名字没有,但自己是确定没署上自己的名字的,难道是主编自作主张或者误认为是自己的小说加了名字?
想到这儿,阿文连忙给主编打电话,可主编的电话关机。
他又跟莞生通话,说自己明天赶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时,阿文很生气,气这个牛八多做事太莽撞。
应该事先和自己说的,干吗动不动就起诉到法院呢?难道自己还需要用他的小说出名赚钱吗?简直是扯淡!牛八多起诉肯定是想借此出名。
下午,阿文又和杂志社主编打电话,他认为一定是主编搞错了作者,如果真是搞错了登报更正就完了,主编再和牛八多做一个解释,牛八多撤诉就行了。可主编的电话还是关机,晚上再打还是如此,阿文冲着手机骂了一句:“什么破手机!”
第二天,阿文飞回了黑山。走进梅园国际大酒店大厅时,他发现大厅右边墙上有了一幅巨画《梅花笑雪》。画宽十来米,高三四米,一看就是李奇画的,心想这小子还真够意思,自己当初也就是那么一说,他真的画了。他问身边的莞生:“给了多少钱?”
莞生说:“除去画画成本,另外给了两万。”
阿文点头,说:“不多,应该的。”
晚上,他把张包叫来了,和他商量牛八多起诉的事。张包看了传票,不以为然地笑了。他说:“多大的事,让他起诉好了,正好你这回又出一次名。”
阿文问:“怎么说?”
“明摆的事嘛,肯定是牛八多给你的稿子没署名,百分之百是主编搞错了,误认为是你的小说,过错方是杂志社,不是你有意侵权,这官司你输不了,放心。”
“如果牛八多硬说当初他是署了名的呢?我真不记得原稿上有没有他的名字,只是帮他修改后就直接传给了杂志社。
另外,如果杂志社败诉,那主编朋友不是得罪了?唉,当初不该替牛八多传稿的,惹上这麻烦。”
张包说:“牛八多的确不是个玩意儿,想出名想疯了,好心没讨到好报。这人就该惩罚一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现在是他抓住了理,如何惩罚得了?”
“就这个案子肯定是不行,找他麻烦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太容易了。”
阿文估计张包对牛八多没有好感,或者两个人可能有过节,所以才出此言。后来才知道,牛八多曾请张包为他打过一个官司,并且打赢了,但牛八多找各种理由不给他律师代理费。
由于张包事先没有和牛八多签订律师代理合同,张包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们商量这事时,莞生在场。他问:“牛八多是不是《黑山客》的那个?”
阿文说:“对,就是那个矮胖子。”
莞生说:“他也找了我的,说是写我和梅园国际大酒店,开口要五万。”
阿文问:“你答应了?”
“钱还没给,文章我还在看,他催了几次,说是马上要进厂印制了。”
张包说:“好,得来全不费工夫,就用这篇文章治治他。
莞生,你去把他的文章拿来看下,设个套子让他钻,把他的嚣张气焰灭一灭。”
阿文知道张包在出歪点子,不同意这样做,他说:“何必呢?牛八多搞两个钱也不容易,毕竟都是文化人,何苦这么整他?”
“那家伙太得意忘形,惩罚一下对他是个教训,知道怎么做人。”张包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莞生看阿文,看他如何表态,见阿文不吭声,就说:“要不我找人去修理修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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