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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第2页）

库淑兰　那就随便给。

江　娃　哎，卖剪花，卖剪花！老人过寿贴出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儿女结婚贴出来，早生贵子、白头偕老。逢年过节贴出来，吉祥如意、五谷丰登。儿孙满月贴出来，求学升官、前途无量。

乔迁新居贴出来，满院春光、五福临门。哎，哎，五毛一幅，花钱不多，带回喜庆祥和，带回心情快乐。

众妇女（争抢交钱）我要一幅……我要两幅……我也要两幅……我要三幅……我要四幅……

江　娃（收钱）淑兰姐，一共十二幅，给，这是六块钱。

库淑兰（收钱）好，你们选图样吧。

众妇女（各指图样）我要这……

库淑兰　好，我给你们剪。

（众妇女围观库淑兰剪纸，一干部模样的中年男子被吸引过来）文　成（观图）啊，民间剪纸。（接过画册仔细翻阅）江　娃　同志，你看这刀工，看这剪法，你看这构图……文　成（不住点头）好，好！

（库淑兰把剪好的花样交给大家，妇女们欣喜若狂，说说笑笑下）文　成　大嫂，这张《江娃牵马梅香骑》你能给我剪五幅吗？

库淑兰　这幅要的人很多，我平时多剪了些，在画册里夹着，就给你取。

（从布兜里取出剪花递给文成）

梅　香　这位同志，你怎么一下子就买五幅？

文　成　这幅剪纸，有意境，有故事，好，好！

梅　香　有故事？哈哈哈，不愧是干部，还真让你说着咧。不瞒你说，我叫梅香，那骑马的就是我。他叫江娃，那牵马的就是他。

淑兰姐剪的，就是我俩的故事。

文　成　噢，原来是源于生活，有感而发。大嫂，能给我讲讲创作这部作品的灵感和冲动吗？

库淑兰　啥，灵感，冲动？我不懂我不懂，冒剪呢。

文　成　大嫂，别谦虚，讲讲吧。

库淑兰　真不懂。哎哎哎，我还有急事呢。你爱的话，有钱给两个，没钱你拿走。

文　成　噢噢噢，有急事，不打扰，不打扰。（从衣袋掏钱）不好意思，我刚领了工资，五十块零五毛，全给你，不够的话，下次拜访时补上。（把钱塞给库淑兰，转身而下）库淑兰（惊呆）啊，五十块零五毛！（欲追）哎——干部同志，多咧多咧。

江　娃（拦住）娃看病要紧，快收拾摊子。

库淑兰（边收拾边念叨）我娃有救咧，我娃有救咧！

孙老大（急匆匆上，一把揪住库淑兰的衣领）你，你……你还我的孩子，你还我的孩子……

（江娃和梅香急拉开孙老大）库、江、梅　孩子怎么样了，孩子怎么样了？

孙老大　她……她昨晚要是在家……唉！也怪我混账，为什么要等她呀！

三　人　孩子到底怎么样呀？

孙老大　来迟了一步呀！啊……（痛哭）库淑兰　孩——子——（惨呼一声，晕倒。梅香、江娃急扶）　　　（切光）

（灯复明，库淑兰在山坡前呆立）　　　（四周传来童声呼唤）

——妈妈，我冷。

——妈妈，我饿。

——妈妈　我寂寞。

——妈妈，我害怕。

库淑兰（恍惚四顾）孩子，孩子……童声齐　——妈妈，妈妈，我们想你呀！

库淑兰　孩子，孩子，妈也想你们啦！

（唱）十三儿女十夭折，

十具尸骨葬荒坡。

有的不到三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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