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人开始把持朝堂,那便是连锁反应。
在录取学子方面,会更大程度向南方倾斜。
如此循环,朝堂上南人越来越多,而北方学子想要出头,就要比南方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言章一番话,等于戳中北地学子痛处。
众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讨论,竟将精彩策论的事抛诸脑后,把重点放在了楚天策的驸马之位上。
楚天策躲在街角处,看到如此场面,唇角微微勾起!
午后时分,那位在国子监门口慷慨陈词的言章,敲响了楚天策家的大门。
楚天策亲自迎他进门,两人的脸上都是欢喜之色。
“言章兄,今日多亏了你啊!”楚天策拱手。
李言章却摆摆手道:“楚兄不必多礼,你之才华令我等北地学子自叹弗如!”
“大周朝堂之上,直到如今都没有一位北地高官。”
“当年宁相国想推举谢鹏举大人为右相,谁料圣上还未下旨,谢大人一家便因谋反之罪满门抄斩。”
“谢大人本是我北地学子的骄傲,他还在时,科举之事还没有如此不公。”
“唉,我北地之人艰辛,皆因没有领军人物。”
“如今看到楚兄大才,北地学子都愿奉你为文宗,只愿楚兄能在大周朝堂有所作为,为我北地学子谋一个未来。”
楚天策听闻此言,内心激动不已。
但强令自已压下那股激动,表现的平静异常。
“言章兄与北地学子的厚爱,我受之有愧,虽有心想为北地学子做些事情,只可惜……”
提起与长公主江越璃的婚约,楚天策一脸愁容。
李言章却道:“楚兄莫要为此心忧!”
“以楚兄的才华,明明可点状元,但圣上为了长公主,硬将你点为探花。”
“朝堂之上的北方官员对此多有不满!我北地出一个文宗何其艰难?圣上竟也忍心。”
“楚兄放心,我已联合北地学子,还有朝堂上的大人,准备集体给圣上上书,请他收回成命。”
“谢鹏举大人当年之事,我北地之人束手无策,今楚兄之事,北地学子若再不出手,悔之晚矣。”
楚天策脸上露出感激之色,朝着李言章深深一拜。
文人之惺惺相惜,此刻溢于言表。
待李言章走后,胡幼娘从里间出来,神色中有些许惊讶。
“楚郎,不是与人辩驳文章吗?怎么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
“这些北地学子,竟愿意为了你,给圣上上书?”
胡幼娘身为精怪,不懂朝堂之上千丝万缕的牵连。
也不懂自古南北之争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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