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也没让你待到现在啊……”香君支支吾吾地说:“你从前都是天不亮都走的,你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外面都是人。”
“无妨,我走得时候小心些便是了。”
香君急了,觉得顾亭雪荒唐。“你如今怎么如此不小心,方才若不是我醒得早,梦梅就看到你了。”
顾亭雪掀开床帏坐了起来,“娘娘真是会说笑,你我之事,你宫里亲近的那几个宫人怎会不知?”
香君心里咯噔了一下,沉默了。
她虽然也觉得大家约莫是猜到了一些,但是谁都没问过,她便装作大家都不知道。
顾亭雪穿好了鞋子,捡起地上散乱的衣服穿上。
香君看到一地凌乱的衣服,心里更无奈了。
刚才梦梅应该也看到地上的蟒服了吧,她如此淡定平静,果然是早就知道,只不过她一直不闻不问罢了。
顾亭雪扣着蟒服的扣子,瞥眼看到香君正蹙着漂亮的柳叶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怎的,娘娘不想被人知道与我苟且?”顾亭雪的眼神冷了冷,“与一个宦官对食,的确是有污娘娘的圣名。”
“你怎的如此阴阳怪气?”香君觉得顾亭雪有病,“这是名声的事情么?这是你我性命攸关的事情,你别跟我矫情!”
香君白顾亭雪一眼,也下了床。
她觉得她和顾亭雪都太大意了一些,以后肯定不能这般不管不顾了。
万一被有心人发现告到皇上那里,他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顾亭雪已经穿好了衣服,见到香君起身,便对外面叫道:“来人,伺候娘娘起身了。”
香君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顾亭雪就这么把梦梅和喜雨叫了进来。
梦梅和喜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飞快地进来伺候香君洗漱,而顾亭雪则是自顾自地坐到了香君的妆台前,给自已把头发束好,然后带上他那黑色天鹅绒制的烟墩帽,威风凛凛地从正门走了。
等到顾亭雪离开,香君才恍恍惚惚地回神。
她看着梦梅,又看着喜雨,问:“顾亭雪从我床上起来,你们一点都不惊讶么?”
梦梅和喜雨尴尬地对视一眼,然后梦梅压低声音回答:“娘娘,每回都是我、喜雨和小路子守夜,虽说亭雪公公都是从窗子进来,但是我们也不是瞎子,每回他进进出出,我们都是看得到的。”
“那你们为何从来都不问我。”
“亭雪公公对娘娘好,娘娘也开心,我们为何要问?”
当然,三个人私下肯定是互相讨论过此事的,并且达成共识,一定要守护住这个秘密,所以,守夜这件事,从没有让别的宫人做过。
香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实在是有些臊得慌。
她瞪了面无表情的梦梅和喜雨一眼,抱怨道:“你们难道不觉得顾亭雪最近有些不对劲么?实在是太没顾忌了,就这么在我这里睡到日上三竿!他不要命,本宫还要命呢。”
“娘娘您别担心。”喜雨安慰香君道:“咱们承香殿跟铁桶一般,上下一心,谁都别想从我们这里问出任何消息。而且亭雪公公是内侍,这个时间从我们宫里走出去也没什么奇怪的。”
“亭雪公公也就在我们宫里放松些,在外面很谨慎的。”梦梅也说。
香君蹙眉,有些不开心了。
“顾亭雪是给你们什么好处了?你们都为他说话,别忘了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喜雨笑嘻嘻地说:“我们的主子自然是怜妃娘娘,娘娘别生气了。”
虽然梦梅和喜雨都不担心,但是香君还是觉得顾亭雪的状态不大对,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只是她来不及想清楚,太后娘娘就派人过来了。
“请怜妃娘娘安,太后娘娘请您去仁寿宫里一趟。”
香君很开心,这是太后要把元朗还给她了?
香君赶紧让梦梅从库房里找了些江南的好东西,带着礼物去了仁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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