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步从里迈出,众人顿时噤若寒蝉,纷纷下跪。
皇后行万福礼。
“臣妾自然是有责的,可惜那些年平王不在膝下,不能亲自教导……”
“你若真可惜,便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皇帝怒道,“此事朕已叫律儿退让一步,你竟还这般出言羞辱?”
皇后连忙跪地,“皇上明察。是平王先出言不逊,臣妾身为母亲,合该教导一番。”
“你那是教导,教导太子你可曾如此?”皇帝质问道,“非你亲生,你便如此对待,如今朕还没死,朕若死了你又要待他如何?!”
我跪在太子身后,不寒而栗。
故而太子方才劝皇后不再与之相争,是因他知晓,皇帝总归对萧律会偏袒一些,哪怕分明是萧律不敬在先。
而这个时候,太子也不便出言为皇后说话,显得母子一心,更叫皇帝疼惜萧律。
果然,太子按耐住了。
皇后再辩解也是徒劳,低声道:“是臣妾之过,臣妾知错。”
皇帝这才敛了愠色。
“母慈子孝,母先慈才有子孝,记住这话。”
皇帝回进乾元殿,众人终于起身。
我余光瞥见,萧律与太子视线相交时,萧律眼底的得意与势在必得。
……
我随太子去凤仪宫。
一路上,太子说起北稷山中发生的事,皇后提不起兴致来,偶尔回应一声。
踏入凤仪宫正殿之中,皇后屏退了旁人,目光沉沉的扫向我。
这一眼,似是将所有的错都归于我身上,没有我,她今日便不会在乾元宫外如此丢人。
我仓惶跪地,宛若惊弓之鸟。
萧瑾疏道:“母后,儿臣与九弟之间注定不合,与她无关。”
皇后收回目光,在宽大的雕凤檀木椅上坐下来,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你既知道你父皇性子,还同平王去争个女人做什么,还他便是,平白惹一身晦气。”
萧瑾疏淡然道:“儿臣自有打算。”
皇后眉心狠狠一皱。
“小心因小失大。”
“不会,”萧瑾疏顿了顿,道,“父皇疼他,可先前这些事也足够父皇看清,他不堪重任。哪怕再纵容,也局限于此。”
太子前几回对我的利用,当然不是无用功。
大婚之日萧律迷晕福康公主,误了迎轿的时辰。灯会上萧律当众拦太子去路,跳河抓人。城门口又强行搜查太子行囊。
这些种种,皇帝哪怕不责罚,心中也会有个数,这样荒诞之人,怎能担负天下。
故而又如何能够易储?
皇后叹口气,再次看向我。
“之前怀的孩子,是平王的?”
萧律已把话说成那样,皇后自然能听出来。
我正斟酌着如何坦白,萧瑾疏平和道:“母后,三个月前她在儿臣寝宫住过一夜,许多宫人都知道的,便是那时有了身孕。”
他口吻笃定,煞有其事。
皇后面上闪过困惑,最终还是选择不在此事上追根究底。
“那你打算给她个什么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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