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罗培南一直在静滴,早上查过一次血,白细胞又降下去不少。
“呼——”沈别长长呼出一口气走出病房。
齐昆还在很家属交代注意事项,费临侧身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句:“一会儿跟接班医生打个预防针,还不能放松,周一给我一个反思总结,这个病例里你出现了三个问题。”
费临说完,追上沈别。
一整夜精神高度紧张,让沈别看上去有点憔悴,再加上昨天喝了酒,现在神经一松懈下来,人感到阵阵昏沉。
“诶,你还好吗?”费临拍拍沈别的肩。
沈别没回头,一直走到办公室,坐在沙发上,埋下上身,双手撑住头两侧,才回答:“不太好。”
昨天叫助理把车开回去了,沈别家在市中,显然,他现在很需要休息。
费临叉着腰,在办公室环视一圈,除了俩办公桌,就剩一沙发。这沙发虽然也能躺人,但是沈别比自己还高一节,睡着始终不舒服。
值班室……五个一线医生轮流睡的床铺,将就倒是也能将就,但是……连费临自己都没发现,他居然不自主地在帮沈别考虑干不干净的问题。
这人衣食住行一直很讲究,连白大褂都和自己隔了两个挂钩。
“沈别,你要不先去我宿舍睡一觉。”费临拍拍沈别的后背,“你不介意先穿我的衣服的话,还能洗个澡。”
“不介意。”几乎是在费临说完的同时,沈别就直起身体往后靠,直愣愣地盯上费临的眼睛,像是怕他在开玩笑,“你不介意就行。”
费临抓着沈别的胳膊,把人带起来,说:“那走吧,我介意什么啊,我没你那么多事儿。”
费临的房间很单调,二三十年的老房子,格局也很简单,卫生间,厨房,卧室,一个阳台,一眼看到底。
卧室里一张一米六的木质单人床,床单是与本人气质不太符的蜡笔小新。床尾对着阳台,上面种了一大片昙花,阳台挨着窗户,窗户下是一方小书桌和立式书柜。
“呃,你先去洗澡吧,我换个新床单。”费临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睡衣塞给沈别,转身就要扯床单。
说时迟那时快,沈别捏住费临的手臂,眸色疲惫但语气坚定:“不用换,就这样,别换。”
“呃……”费临头顶黑线,难得殷勤一下子,还被拒绝,“行,不换。”
卫生间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费临坐在书桌前,他其实也有点累,但好歹睡了前半夜,在沈别和家属沟通的时候,他去顶了一会儿。
这个时候费临才有时间打开手机,发现护士长在问科里的情况。科里第一次团建,偏偏就遇上这样的事,两个话题人物又不在,大家兴致缺缺。
费临给护士长回完消息,感觉光线有些亮。
这间房子坐北朝南,太阳逐渐升起来,室内光明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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