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莲白白得了白家那么多年恩惠,上门叩谢还是在理的……只是当时人小不知有人暗中协助,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月莲亭了……”
“你也不必推却,这是我答应了馨莲的,我就一定会做到。”想到馨莲,白京书也不觉怅然若失,如果不是自己当初年轻气盛、眼高于顶,不顾爱人的感受,又怎么会……“唉……”思及此,白京书又是一叹。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馨莲身前的遗书和那些首饰我已经命人供在他的牌位前了,要去看看么?”
月莲没有想到白京书还给馨莲做了牌位,原本这小倌就和妓子无异,地位最多也就是个偏房,虽然现在男风盛行,可是基本还是权贵之人附庸风雅的喜好,很少会有人娶男子为正房,死后也只是匆匆埋了了事,能像白京书这样不顾家里人反对用葬妻的仪式埋了馨莲,又把牌位供在家族祠堂里的,确是极为少见的。
心中一动,月莲走到白京书面前,跪下给他磕了三个响头,每次都极重,磕得地板“咔咔”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是有些破皮了。
白京书赶忙把人扶起来,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三十多岁的脸上露出了一些沧桑,看了一眼被震撼到而石化的逸寒渊,轻声说:
“跟我来吧……”
月莲跟在白京书身后走出了大厅,逸寒渊留也不是,去也不是,心里是知道别人家的祠堂外人是不能随便进的,可又担心月莲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于是只好远远跟着他们,看两人进了一间古雅的小阁,便不敢再靠近,等在外面努力调息运气想要听清屋里的对话。进了祠堂,白京书就给了月莲一支香,示意他点上。
月莲拿着香拜了拜,随后插在香炉上,便走到一边,看白京书叩拜列祖列宗。
完后,白京书指着最下排第五块牌位说:
“这就是馨莲的牌位,他旁边那块空白的……就是我的。”
月莲此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轻声抽吸呜咽起来。
“即使我现在有了凝心,但是馨莲是谁也不可取代的,每每想到他临终前的样子,心就疼了喘不过气来,当初是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我才离开了霿国,也基本不去关心你的消息,有什么问题都是请管家帮我处理,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多年,我才遇见了凝心……”
月莲只是听着,不住的点头。
这样就够了,至少现在馨莲还是被白京书缅怀着的,这对于一个小倌来说,不可说是一种幸福,人虽然已逝,两人的羁绊却不会消失。而对于凝心的介入,月莲也没像之前那样觉得刺眼了,人各有命,只要人活着,就有权利寻找自己的归宿,这也是馨莲一直教他的。
想通了,也就释然了,心里一片明朗,月莲觉得一身轻松,整个人都散发出令人炫目的美。
白京书微笑摸了摸月莲的头,说:
“小不点儿长大了呢,越来越有当年馨莲的样子了。”
两人从祠堂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逸寒渊在祠堂门口打转,地都快被他踏出个圈来了,也不知道他在烦躁个什么劲儿。
见两人出来了,逸寒渊立刻上前打量月莲。
恩……好像除了泪痕没什么不妥……,月莲被他打量得有些微恼,白了他一眼说:
“看什么看,走了。”
“啊?这就走?”
“不然你还想在这儿打扰几天?别忘了你爹……”
“不急,住几天再走吧,说说你们现在的情况,也许我能帮上忙。”白京书出言挽留,也不管两人同不同意,就领着两人往凝心的厢院走去。一路上白京书问了月莲亭失火的事,凝雪的事,以及霿国皇宫出的大乱子。
与此同时,凝雪凝心兄弟两也在房内说了说自分开后的经历。
“哥你还记得上次太子狩猎回来宴请几位大人的事儿么?”
“记得,那次我们两杯选出来伺候斟酒。”
“恩,就是那次,礼部侍郎的二公子看上了我,之后没事就来见见我,送我一些吃穿用的,当时我心想伺候太子也是伺候,伺候他也是伺候,于是不如说服他把我和你接出宫去,总比在宫里等死的好,反正太子手下的侍官多如繁星,少了一两个不会坏事儿的,谁知我逃出来后太子就起了疑心,幸亏他也并不稀罕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不过想要把你也救出来暂时是不太可能的了……我当时以为有人代替我进宫,并不会被怀疑的……”
“所以说……太子他知道你已经出宫还换了人进来!?”凝雪觉得背后一寒,汗毛全竖了起来……来龙去脉(下)凝心点点头,却又道:
“没过几天,他爹礼部侍郎就知道了我们的事,气得把他儿子关在柴房里狠狠抽了一顿,并想命人偷偷把我送回宫有里,可宫里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凝心,怕事情越闹越大,礼部侍郎就给了我一笔小钱,把我送出了霿国,和我约定两年后才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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