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太太闻言重重的拍了案几,怒道:“你再说一遍试试!国公爷不在了,你便要翻天了是吧!好,好,我看出来了,你早就对我这老婆子不满了!今儿这事,根本就你串掇出来的吧?你现在抄了赖家,明天是不是就要来抄荣国府了?”
贾珍早有预料,不慌不忙道:“老太太多虑了。孙儿只是说,咱家如今的形势已经远不及当年。何必为着一个奴才,将祖宗几辈子的脸面、积攒的香火人情一下子用光了?那赖嬷嬷也就服侍了您几年,您为她家置办田产,时不时的赏赐,早就够了。这些年,他赖家便是仗着您的庇护,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您难道就真的不知道?与其让他这么一个蛀虫掏空了荣国府,不如痛下决心,挖出这颗毒瘤。”
“住口!”老太太站起来,指着贾珍骂道:“原来你是在说我的不是?滚!从今以后,我不想看见你!”
此时,宝玉与众姊妹早就退出去了,王夫人今日斋戒,在佛堂歇息,是以房中竟无一人劝解。
贾珍既不下跪请罪,也未就走。场面便冷了下来。
王熙凤对贾珍冷笑,今天倒要看他如何收场!
不一会,鸳鸯进来报说:“大老爷来了!”她冲贾珍示意,低声道:“珍大爷,您就服个软,给老太太一个台阶下。我这里求您了。”
贾珍笑着应了。
只见贾赦兴冲冲的走进来,随意见过老太太,拉着贾珍便往外走,“贤侄,我听说赖大被抓,立刻让林之孝他们查账。这不查不要紧,一查让我大吃一惊!这些年,仅仅是贪墨咱府上的银子,少说也有七八万两,简直丧心病狂!亏得老太太那么的信任他们……”
“贾赦!”老太太脸上发黑,随手拿起案几上一个茶盅,便往贾赦摔过去。
贾赦连忙躲过。他进来的时候实在没注意老太太的神色,这会儿还懵着呢,凭什么砸我?
贾赦笑着对贾赦道:“叔父,老太太正要侄儿去京兆府求情,您这会子竟然要告赖大贪墨,这岂不是……让我为难吗?”
贾赦心下一凉,强颜笑道:“老太太也是慈悲为怀,想那赖嬷嬷服侍一场,多少有些恩情在。”但他随即想到赖大家几万两银子,也顾不得惹老太太生气了,催促贾珍道:“你速与我去京兆府报备,不然那些眼皮子浅的,将我荣国府的银子都分完了,我饶不了他们!”
老太太在一边气的浑身发抖,王熙凤夹在中间也一时没了主意。
贾赦是她亲公公,无论如何也不能与他顶撞啊!
贾珍笑着拉住贾赦,“叔父且慢,其实今天我来这边,是有要事和叔父说的。”
贾赦问:“是不是赖大贪墨的事?我们边走边说!”
贾珍再次拉住贾赦,“其实是我打听的消息,说是赖大的案子,有好几个都与叔父相关。京兆府张铨那边要将案子直达御前,被北静王爷临时按下了。王爷连夜让我问问您,您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赶紧处理了手尾。”
“什么?赖大的案子怎么可能与我有关!”贾赦急道:“你切不可听他们胡乱攀咬,我行的正走的直,绝不会做那些事的!”
贾珍笑道:“我自然是相信叔父的,只是北静王爷还让人送来一些东西,叔父还是先看一下才好!”
“什么东西?”贾赦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于是贾珍叫外面等着的帖木儿与王剑将盒子拿进来。
贾赦一言不发的打开盒子,随便检出几页纸,顿时脸色大变,连声道:“这不可能,怎么会有人……”
这边的变故,旁边的老太太看在眼里,也觉得不妙,对鸳鸯道:“你去把那盒子拿过来我看看。”
见鸳鸯走过来,贾珍并未为难她,直接将盒子捧到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看也不看贾珍,仔细瞧了盒子里的东西。
没过多久,她便气的说不出话来,咬牙切齿的对贾赦道:“你这不知死活的畜生啊!怎么能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来!要是你父亲还在,岂不会打死了你干净!”说罢捶胸顿足,泪流满面。
鸳鸯与王熙凤忙在身边安慰。
贾珍静静的看着他们,心中憋着的一口恶气,总算有地方发泄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王熙凤虽不知道公公到底做了什么,但瞧老太太的样子,定然是了不得的大事。这会也顾不上与贾珍斗气了,款款来到贾珍面前,又走近了些许。贾珍瞧着王熙凤娇媚的俏脸,鼻腔中涌进一股诱人的清香。这香气不同于李纨身上的冷香,有种欲拒还迎,勾人魂魄的魅力。
饶是贾珍出入花丛无数次,也赶紧收摄了心神,“大妹妹!有事请说。”
王熙凤嫣然一笑,“大哥哥定然是有主意的,你就快些说罢,看把老太太和我公公急的!”说话间,两只手便扯住了贾珍的袖子,鼓囊囊的胸部几乎就要压在贾珍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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