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杨大人所计划的,是清君侧吗?”
杨涟:“不错。”
孙承宗:“自古以来,凡臣下清君侧之举,必有内援。杨大人的内援在哪里?”
杨涟语塞。
星等人都愣住了。
孙承宗:“孙某与各位志同道合,对阉党的倒行逆施更是深恶痛绝,魏阉一日不除,大明一日不宁。但是,绝不能意气用事,而应一击必中。”
杨涟:“孙阁老说应该怎么办?”
孙承宗:“内与皇后、国丈、信王、英国公联络,外与各位正直大臣沟通,方有可能扳倒魏阉。”
杨涟:“外臣与亲贵联络,触犯皇家大忌;与众多大臣沟通,容易走漏消息。”
孙承宗见话不投机,便不再坚持,只是说:“孙某希望杨大人三思而行。”
星:“杨大人,孙阁老说的是肺腑之言,请你慎重考虑。”
杨涟点头不语。
夜晚,北京星宅密室内。
杨涟对星说:“赵大人,目前咱们东林党人,在朝中占据重要位置的不多了。再耽搁下去,就会风流云散。”
汪文言:“形势不容咱们再拖延下去了。”
星:“二位觉得怎么办才好?”
杨涟:“我反复琢磨,只有一条路——上奏折,揭穿魏阉。”
星:“孙阁老提醒咱们慎重行事,杨大人三思!”
杨涟:“自古以来成大事者,最忌犹豫观望。三思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
星见杨涟如此坚决,却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阻拦。
杨涟:“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万一不测,只求二位尽力照顾我的家小。”
星、汪文言一起拱手道:“责无旁贷!”
杨涟拱手告别:“我先走一步。”
杨涟义无返顾地扬长而去。
汪文言:“在下还有一计,万一杨大人揭发无效,我便找江湖上的朋友暗杀魏忠贤。”
星:“不妥。魏阉奸诈狡猾,东厂、锦衣卫爪牙众多,防卫得比皇宫大内还要森严。一旦失手,白白牺牲朋友,还引来魏阉更疯狂的报复,咱们东林党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汪文言:“我若像孙阁老那样身怀绝技,伺机下手就方便多了。”
星:“历史上,靠暗杀成大事者,寥寥无几。咱们东林党人是堂堂正正的伟丈夫,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能靠那些阴谋伎俩。”
汪文言一笑:“汪文言本来就出身下层,比不得东林党各位是科举正途出身,我偶尔使个小阴谋,又有何妨?只要成了大事,谁还会去追究你的手段是否光明正大?再说,对付魏忠贤这样的卑鄙下流之人,怎么做都不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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