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我就被绑架监禁了。
补习班废墟的四楼。
双手被手铐固定在身后。
向战场原确认过了,我似乎没有昏迷太久——顶多只有几个小时。
换句话说,我是在七月二十九日的深夜清醒——应该说是七月三十日的凌晨。
嗯……
即使如此,只要能够回想到记忆中断的那一瞬间,接下来就全部串成一线了——简单来说,我应该是随后就遭受战场原的重击。
二十记。
居然整整二十记,真恐怖。
……我觉得我肯定挨了第一记就昏迷了。
不过战场原并没有空手格斗的技能,所以可以推测她很有可能利用了某种凶器。该说了不起吗,想到任何念头就立刻做出决定付诸实行的战场原,字典里没有犹豫这两个字。
毕竟她曾经为了自保而历经各种炼狱——比起把我打昏,把我搬来这里应该更为辛苦。
我像是事不关己,思考着这样的事情。
「总之,我已经回忆起绑架监禁事件的来龙去脉了。」
我朝着眼前面不改色的战场原投以询问。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厘清。为什么要绑架监禁我?」
「咦?什么事?」
「你是在对谁打什么迷糊仗啊!」
完全没有达到装傻的效果!
甚至搞不懂你的用意!
不过战场原把我的呐喊完全不当一回事,也完全没有响应的意思,径自打开纸尿布包装。何其恐怖。
话说……
其实回想到这种程度,我已经大致推测得到了。
「叫做贝木的这个人。」
我如此说着。
并且慎重观察战场原平常几乎不存在的表情变化。
「你认识他?」
「先不提这个,阿良良木,要喝红茶吗?记得阿良良木喜欢某种名字很像关西知名祭典的红茶吧?」
「所以说要打迷糊仗也好歹做点努力吧!这里从茶杯茶壶热水到茶叶都没有吧!」
而且是大吉岭!
不是岸和田彩车祭的彩车①!
不要在一句话里藏三个吐槽点!
①注:日文彩车祭的「彩车」和「大吉岭」音近。
「我以为如果是阿良良木,这样就可以瞒混过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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