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房出来以后,厉辞舟就陷入了沉默的状态,晚宴的时间还早,他们俩都不想应对那一大家子的亲戚,干脆回了厉辞舟的房间。
他的房间很大,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连被褥都带着阳光的味道。
屋子里很温暖,阮尽欢将大衣脱了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倒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滑动了两下手臂,看着天花板上的灯,随口问道:“这就是你从小住到大的屋子吗?”
厉辞舟:“不是,小的时候我在外公家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外公去世就搬回来了,但也没住在老宅,这里离学校太远了。”
“也只有放假的时候,才会住在这里。”
阮尽欢想起自已从小住的那个茅草屋,感慨了一下人与人之间的不同,但也很快就释然了,她坐起身,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站着不累吗?”
厉辞舟倚在一旁的柜子上,即便是这个姿势,也依旧保持着挺拔的身形。
“我不累。”
阮尽欢左看右看,还是对刚才的事情有些想不通,因为厉辞舟还是拒绝了。
她晃了晃腿,漫不经心地问道:“刚才你爸问你那事儿,你为什么不答应?”
厉辞舟:“你觉得我应该答应?”
说这话的时候,厉总罕见的没有抬头,更没有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阮尽欢叹了一口气:“你父亲真的很爱你。”
厉辞舟:“我知道。”
阮尽欢:“那像之前那样突发的事情,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来说,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
厉辞舟:“所以,我应该听从他的意见,随随便便找个人就结婚吗?”
阮尽欢皱眉:“怎么能是随随便便呢,你觉得跟我结婚是一件很随便的事情?”
她有点火大了。
厉辞舟站直了身体:“当然不是,我从来都没有这个意思。”
阮尽欢咄咄逼人:“那你是什么意思?”
厉辞舟终于抬起头看向她,眸子里万丈深渊:“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件事。”
阮尽欢气呼呼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厉辞舟沉默良久,终于告诉她:“很小的时候,有人给我批过命,他说,我活不过三十岁。”
阮尽欢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怒道:“他放屁。”
以前的厉辞舟当然活不过三十岁,可又不是现在的他。
厉辞舟似乎早就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结果,他语气平静的很,不像是在谈论自已的生死,话家常一样缓缓说道:“从小我身体就不好,这个病症伴随我已经二十多年了,别人不知道,你总能感受到的。”
咳嗽时,那种五脏六腑都仿佛被灼烧的感觉,那种能清晰地认知到自已的生命在流逝,却无能为力的挫败,那种所有人都在对未来憧憬,而他却只是在思考三十岁来临之前,他还能再为家人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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