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跪地求饶,又生怕自已的动作会引得这尊杀神的误会。
这一瞬间,他用尽生平所有的谋略才止住那颤抖的情绪,哆嗦着道:
“求。。。。。。求您绕我一命。。。。。。”
“我是北元的重要将领贺宗哲,我知道北元王庭的所有布置,您把我当做俘虏带回去,我还有用的啊。。。。。。”
就算平日里贺宗哲城府再深,见到先前那屠万军如屠狗的一幕后,肝胆早已吓的俱裂。
什么尊严,什么风骨,现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只想挖尽自已的所有筹码,苟活得一条性命下来。
“嘣~~~”
贺宗哲的躯体宛若西瓜一样爆开。
“竟然不是王保保,真是白给他留画面了。”
朱枫心里暗道一句。
又一拉缰绳,策马向北方奔去。
俘虏对他来说完全就是累赘,元庭的布置情况对他来说更是屁用都没有。
以他如今的力量,就算向瞎子一样闯入了元庭又如何?
他这一人一马,足够把整个元庭也一同杀穿!
奔行到如今,朱枫无意中也发现了自已那天罡正气诀的一个妙处。
他竟然可以将经脉的内息传给身下的赤龙驹,让这匹本就世所罕见的烈马也仿佛拥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人马合一之下,朱枫的身影彻底化作了疾驰的箭矢。
。。。。。。
王保保这边,心理还在琢磨着这次回元庭后该如何与可汗做交代。
他有过两次全军覆没的经历,但元庭早已无大将可用,昔日的元惠宗妥欢帖木儿也只能信任于他。
可如今,他又再次全军覆没了。。。。。。
如果可汗还是元惠宗妥欢帖木儿的话,必定会饶不了他。
幸好,妥欢帖木儿可汗在退居大漠后已然病死,新上位的爱猷识理答腊可汗根基浅薄,应该也不会拿自已怎么样。
王保保眸光闪烁,在心里勾勒着回王庭后该如何应付质问。
很快,王保保就不用这般去思虑了。
因为身后传来的惨叫声,已经惊走了他所有的思绪。
王保保转头一看,只见那道可怖的身影以烈风般的迅捷之势,只破自已的百余护卫。
那种速度,王保保甚至还来不及说上一声“顶住”。
在王保保心里的恐惧还没彻底散开之时,那人已经带着滔天的腥风血雨站在了他的面前。
王保保只觉得自已被一片阴影所笼罩着,冰冷沉重的凤翅镏金镋贴着他的脸,让王保保的眼球都不敢转动一瞬。
“你是王保保?”
朱枫开口问道。
这一问,让王保保心底迸发出无限多的希望!
他在找自已!
对!自已是北元最后的名将了!自已对大明很有用!
王保保鼓足勇气深吸了一口气,颤巍着手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裘衣大领。
“嗯,我就是扩廓帖木儿。”
王保保说出了自已的蒙古名字。
他觉得这样的话,会显得自已更有尊严一点。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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