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使刘备抵御曹操,保护的是荆州,保护的是你刘表的地盘,你却对刘备如此的不信任。
这格局是不是小了点?
但文聘身为属将,不能对主公的决策和指派有任何违抗和质疑。
只能抱拳回到:“末将明白。”
如今,面对黄忠的相问,文聘坦言道:“吾之家眷皆在襄阳,景升公派人安置。”
黄忠点点头,又问:“我尝闻这刘玄德有仁德之心,未尝与之共事,也不知好不好相处,文将军你与其打过交道,你倒是说说,这刘皇叔他到底是个啥样的人?”
文聘谨记刘表嘱咐,淡淡一笑:“我说件事,黄老将军可自行判别。”
“何事?”
文聘正色道:“尝闻名士许汜做客徐州时,被好友陈登所怠慢,自睡大床,给其小床。许汜抱怨于刘备,却反倒被刘备指责,说:君有国士之名,今天下大乱,帝主失所,望君忧国忘家,有救世之意,而君求田问舍,言无可采。若非陈登,换作是我,小床也不给你睡,让你直睡地下。”
“这……”
黄忠咂吧咂吧嘴:“这许汜好歹是名士,刘皇叔素有宽厚之名,怎说话这般刻薄?”
“是啊,旁人皆言其有宽厚之名,哼哼,在下是没看出来。”
坦率的说,文聘的话多少有点违心,他于荆州与刘备打过交道,刘备对其真诚相待,礼敬有加。
文聘心中亦对刘备怀有一份敬重,只是如今密令在身,形势所迫,不得不说出违背本心的话来。
不过,黄忠也有自已的看法:
“可话说回来,你要说这刘皇叔说的也没错,他许汜被尊为名士,国家危难之际,自当胸怀天下,心系苍生,以救亡图存为已任,他却只顾求田问舍,甘为匹夫。莫说这刘皇叔,老夫我也看他不起!”
文聘抚髯呵呵一笑:“你只道那许汜求田问舍。却不知前番刘玄德见刘景升问其有何打算,他又如何说?”
“他如何说?”
“刘备所言:岁月蹉跎,人已将老,而寸功未建,还能有何打算,听天由命罢……你看看,说起旁人,义正辞严,轮到自已,却也这般苟且。黄老将军,你不妨说说,这刘备到底是哪种人?”
“这……”
黄忠皱眉沉思,似乎也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正这时,探路斥候来报:“二位将军,前方有军驻扎不敢相近,问之迁民,乃刘使君于山前二里设案相迎。”
黄忠很诧异:“此地距离新野好像还挺远?”
斥候耿直道:“禀将军,还有三十余里。”
黄忠疑惑的看向文聘,文聘也同样不解。
二人不过草莽将军,这刘皇叔怎跑这么远前来迎接?
这不是来接我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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