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这些天有雨,又隔了阵子飘起雪来,他总算没有脱水而死。
“姜小哥儿如何啦?”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姜辞被饿得浑身无力,软躺在稻草堆里,却用力慢慢地将脸别过去。
在这东楚境内,敢如此猖狂地在皇家天牢里大呼小叫的,除了那个活阎罗昭王殿下之外,哪还有第二个人?
“昭王殿下……您来了!”狱卒忙不迭站起来深深行礼下去。
容毓随手示意他平身,便透过牢笼看了看姜辞。只一眼,不禁皱了眉头,声音骤冷:“你脑袋不要了?”
他虽是盯着牢里的姜辞,但狱卒怎能听不出是在点他,刚刚爬起身又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殿下恕罪!”
“本王不是说了么,姜小哥儿是本王从疆场上千辛万苦‘请’回来的贵客,你们必得好生照料。怎么竟被照料成了这样,真是不会做事。”他凤目寒芒流转,凉凉地落在狱卒脖子上,说得慢条斯理:“是谁叫你们饿着他的?”
狱卒伏低下去,没敢说话。
呸,谁是你小哥儿,叫的这般亲厚,当真是没脸没皮。
里头的姜辞虽无力言语,却听得清清楚楚,从心底里暗暗啐了一口:虚情假意,都是些收买人心的把戏罢了!
果然,随后便听容毓传人:“还不将今儿新做的酒菜摆些上来,本王要好生给姜小哥儿压惊。”转眼间,四色精致菜肴便摆到姜辞身边的桌案上,容毓还给他备了一壶西尧陈酿,岸林老窖,用滚热的水温了,眼下入口正当好。
容毓心机深沉,故意备些麻辣、炝炒这类喷香扑鼻的菜,这会子酒香夹着肉味,一个劲儿地往姜辞鼻子里钻。
“姜小哥儿,怎么,还不饿么?”容毓柔软的指头在他脊背上戳了戳,调笑:“干嘛不吃东西呀,你心情不好么?”
这混蛋明知故问!
酒菜的味道勾引得姜辞胃都拧起来了,干枯了几天的肠子跟着蠢蠢欲动。他抱紧了身前,咬牙不吭一声。蓦地,他肚子没出息地一声响亮的“叽咕”,将他薄弱的顽抗撕碎。
容毓掩着嘴,吃吃地笑。
“吃点儿吧,不吃会死的呢!”容毓闲适地笼了袖子,也不嫌脏,就在他近旁的地上坐下,笑道:“你死了,别人不知道,我可得先难过死了!”
“呀,今日的菜肴可好!”说着,他夹了一筷子扣肉送到嘴里,入口即化,唇齿留香。
姜辞依旧不为所动,连话都不跟他说一句。
容毓笑嘻嘻道:“嗳,姜小哥儿还是不高兴。你说,我怎么连待客都待不好,当真是个没用的废物呢!”
他见姜辞还没反应,索性拖长音调逗起他来:“姜小哥儿!啧,好歹应一声啊,姜小哥儿!姜小哥哥——”
扑人的酒菜香阵阵扑着人,沁到心肺里,耳边是那人用赖皮的语调念叨着他莫名其妙的外号,清润温软像是奶猫的爪子挠着心一般。
弄得姜辞胃里脑子里一团乱,烦得很,咬牙说:“闭嘴!你很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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