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同你说过,我们长大后第一次见面,是你到齐国求医,你身中齐国一种奇特的剧毒,几乎毒至心脉,就是它,吸了你的毒汁。救了你的命。」
他伸出手触了触小青蛇的头,小青蛇在山林中生活这许多日,野性初现,竟然张大口,露出尖利的獠牙来。
我看见兀尘的眼中又一闪而过一丝杀意,我知道这不是他的本意,但也急忙将小青蛇收入袖中。
兀尘收回视线,看向远处。远处已是一片氤氲,雾气升起来,像是一切都被笼罩在了水雾之下。
其实我一直想问,他深居于永夜城,是如何染上齐国的剧毒的。
「明日,便是齐国士兵身死兵败之时。」
我被他冰冷的声线吓了一跳,抬起头时,只看见他皱着眉,看着那早已模糊一片的远方。永夜城的云街,已经亮起了灯火,百姓似乎毫不在意这场交战,他们依旧醉生梦死般的笑着,还是那五颜六色的衣着,却独独不见我身上的水绿色。是兀尘下令,百姓绝不可身穿皇族衣色,他已然,将我当成是他的亲人了么?
可是这一切假的像是一场梦境,想是我也身处这一场宏大的梦境之中一般。
我握紧了双手,闭上眼,试着回忆了一下那条通往密阁的路。可是不知怎么,想到的竟全是兀尘的脸,他如何吹响那一片竹叶,如何湿润的双眼,如何同我穿行在那竹叶清香的山林中。
用晚膳的时候,兀尘带来了一坛酒。和我们当初在寒湖喝的那一坛一样的酒。香而不烈,充斥着浓烈的桃花香气。他为我斟酒,「明日过后,我们会直驱齐国国都,昨日那齐尧如何侮辱你,本君定要他百倍奉还。」
他微微勾唇,饮下一杯酒,将他给我斟的那一杯酒递给我。
我没有接,倒是起身坐到他的身边。他低头看我,眼中万般风情,他今日来时未束发,只斜插一根白玉镶金的发簪,此刻乌发散落在我手背上,只觉得凉丝丝的很舒服。
「不如,我们来喝一次交杯酒吧。」我此时才接过他手中那杯酒,兀尘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对我的言语甚是喜欢。
他将自己的酒杯斟满,「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
且共从容?只可惜,今日过后,我再不能驻足。
当我们的手臂交错,我饮下那酒,还未来得及放下酒杯,便是疾风骤雨般的吻落下来,桃花的香气在唇齿之间萦绕不休。他冰冷的手掌托住我的后脑,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却将我箍得更紧。
我将那药藏在舌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咬破,他未事先服下解药,只一瞬间,他的力道便消散下来。我看着他缓缓地失去意识,我扶着他的头让他躺了下去。无意识中,他竟忽然拉了下我的手,却又立刻垂了下去,眉头微皱。
我别的本事没有,制作迷药最为拿手。
我又陪他坐了一会儿,然后将灯吹熄。
每每他同我在一块儿,殿外都是无人的。于是我轻而易举的溜了出去。我穿过那紫竹林,穿过那寒湖,直到我走到那密阁之前。
我学着兀尘之前的样子,用内功去击打那大门,可是那门纹丝不动。我于是胡乱的拍着那扇门,不知怎的,它居然缓缓打开。
我心中大喜,一个闪身便走了进去。
此处是永夜城重地,却无人把守,想来十分奇怪。
里面永远都是亮堂的,四面似乎有之前甬道之中的发光物,但时至今日我也不知是什么。
我记得那颗画在顶上的菩提果,可是此刻我抬起头,却怎么也寻不见那菩提果,只是密密麻麻的枝叶,眼花缭乱,怕是一晚上亦可能找不见,若不在今晚事成,则功亏一篑。
我握紧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石子,如今我有了永夜城的内功,如此高度不是问题,只是若找不到窍门,一切都是徒劳。
我记得,那颗菩提果画在一尊佛像的脚下,那尊佛像是不同的,应在东南方向,有数丈之高。
在那里!我立刻抬手将那石子打去,几次之后,终于击中。
我已出了一身薄汗。终于,四周墙面中的暗格突显而出。
而这时,我也听见了密阁之外愈来愈近的人声,他们发觉了,他们是要来抓我的。
我取出身上所有的火折子,用最快的速度扔向四面八方,终于火苗从一簇簇化为几丈高的火焰,四周都已经化为一片火海。
我被浓烟呛得狂咳不止,本能的向那门口逃去,当我推开那扇门。
我看见一袭玄色衣袍的兀尘如神一般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我一般,他的身后,是密密麻麻的武士,他们手持着火把,并未着急去救火。兀尘的眼神冷的如同玄冰,他幽幽开口,「玲珑,本君终究是等到了。」
兀尘看着站立在滔天火光之前的女子,她穿着他赠予她的水绿色衣裙,她的脸被火光照射的很红,此刻看着她无措的样子,不知为何,他竟没有想象中那样感到舒心。
分明在她第一次主动吻上自己之时就已经知道,她是有目的要接近自己,一步步的顺着她的意,让她一步步露出马脚来。故意带她来这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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