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大爱面子,退出即等于认输,他不愿退在前面。
他用探询的目光看看何青,又看看苏呆子、吴老七,问:“你们怎么说?”
何青低头沉吟道:“刘瞎子的话不无道理。这个案子,只怕不是咱们办得来的。”
吴老七点点头,苏呆子欲言又止。
郑老大说:“要不我们就此别过?”
李小一看这情形,自己刚就业就要失业了,这哪行呢!他略一思索,哈哈大笑说:“你们这些人啊,一遇到疑难案子就逃之夭夭,为什么不再尝试一下呢?”
何青一改平时的冷傲,颇有些难为情说:“毫无希望的事,尝试也是无益。”
“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毫无希望呢?”
“此案毫无头绪,如何尝试?”
“恒山天狼帮不就是头绪吗?此等占山为匪之徒,且不管他跟劫案有无关联,剿了他,也是一大功德。我辈武林中人,侠义为先,岂有临难逃避的道理!”
何青默不作声。在她看来,办案是办案,剿匪是剿匪,哪能混为一谈。况且,官军都剿不动的匪,凭他们的微薄之力,剿得了吗?异想天开嘛!
赵老大一指李小,问何青:“他是你什么人?说话这么冲。”
何青尴尬说:“他说他叫李小。我也刚认识他。他不差钱,跟咱们想法不一样。”
赵老大说:“我们不是什么侠客,也没有除暴安良的本事。我们干活就是冲着钱去的,谁给我们钱,我们就给谁干活。”
李小心里一动,说:“我给你们钱,你们帮我干活吧!”
赵老大愣了一下,随即说:“可有两条,我们是守法良民,犯法的事不干;我们无功不受禄,办不来的事不干。”
李小正色道:“我也是守法良民,怎会叫你们干犯法的事呢?我给你们钱,请你们继续查这个案子。”
赵老大为难道:“此案离奇诡异,只怕不是我们办得来的。”
李小笑道:“你不去办,怎么知道办不来?这样吧,不论成与不成,我都照价付酬,干一天付一天钱。你开个价,每天多少钱?”
赵老大疑惑道:“此案莫非跟公子有关联?”
“毫无关联。”
“那你为何自己掏钱办案?”
“好玩呗!”
赵老大想不到世上竟有这样的人,掏钱办一个跟自己不相干的案子,只是为了好玩。
他拿不准李小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迟疑片刻,说:“按我们兄弟平日的收入,每天一两银子是该要的罢。”
赵老大的意思是三兄弟合共一两银子,李小没听明白,马上说:“行!每人每天给你们一两银子。以三个月为限,案子办成了,官府自有赏金;不成,我每人打赏一百两。”
李小不知道办一个案子需要多长时间,因之前听何青说到,她办某个疑难案子用了三个多月,于是取了三月这个数。
赵老大没想到世上竟有这等好事,他用探询眼光看看何青,又看看常呆子、吴老七,意思是干不干?
吴老七说:“如果他说的是真话,为什么不干?”
李小说:“我言出必诺,决无虚话。你们不信的话,我先付一个月定金给你们。”
李小摸摸身上,马上想起自己从不带钱。看看身后,才发现李家奴没有跟来。
他猜测李家奴必是在府门外等候,就对赵老大等人说:“你们等一下,我去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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