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密集的马蹄声,三位骑士策马而来。
三人服色相仿,身穿灰色粗布圆领直袖袍,以革带束腰,头戴灰布幞头,脚蹬马靴,整个装束显得很精干。
为首者是一个虬髯阔脸的粗豪大汉,约有三十多岁。那两个年轻些,一个脸上有须,一个才刚刚长出茸毛。
三人轻巧地跳下马,将马系在树上,径直向府衙走去。走到人群后面,粗豪汉子洪声叫道:“看热闹的借个步,让我们过去办事。”
人群闪开一条道。
三人意气扬扬地走进圈内。
粗豪汉子看见黑衣女子,就走过去,笑着招呼道:“何青,你也跑来凑热闹?”
李小这才知道,原来她叫何青。
何青正在查勘地上的痕迹,头也不回说:“郑老大,你们三兄弟就是‘热闹’,还来凑什么热闹?”
郑老大嘻笑道:“别这么说。上个月抓雪山老怪,不是我三兄弟仗义出手,你一个人怕是弄不下来,也拿不到百两大赏了!”
“还好意思说!我辛苦几个月,才把案子破了,你们临时搭把手,就分走一半钱。”
“我们人多,出力多嘛!那回抓采花贼,你在一旁干瞧着,手都没出呢,不也分钱了?”
何青“哼”了一声,不再说话,继续查勘地面。
郑家三兄弟也分散开来,自忙各的活计:查验死者伤口,查勘各处痕迹。
李小见他们聊得这么好,心里很受刺激,刚才在脑海里翻腾不息的血腥画面也如黄叶落泥,翻不动了;乃至满地的血腥,也不在他意中了。
他想也没想,一跃下马,把缰绳丢给李家奴,走到人群后面,大声叫道:“请让一让,我来了!”
围观者见他身上佩剑,以为他也是来干活儿的,都闪身让他通过。
他走到何青身后,“咳咳”,干咳了两声。
何青继续低头忙活,像没听见一样。
郑家三兄弟和其他“猎人”也各忙各的,没有一个人抬头看他一眼。
这就有点尴尬了!
看上去大家都是忙人,就他一个闲人,跟环境格格不入。
他捏着鼻子想了一会儿,忽然仰起脸,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的目光果然成功被他吸引,都抬起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他说:“你们只顾研究劫匪怎么进门、怎么杀人,为什么不想一下,劫匪是怎么把银子搬走的?”
众人面面相觑。
是啊!无论劫匪杀人劫财、溜门撬锁的技术多么高超,搬运财物没有巧方,要么肩扛手提,要么马驮车拉。二十万两官银,少说要动用几十辆马车。无论车队相率出城,还是一辆间隔一辆出城,都会引起门卒的注意和盘查。
通过门卒,必能了解到重要信息。
这项工作很重要,刻不容缓!
朔州有东西南北四门,每一门都要查到,工作量不小。
“我们去东门。”郑老大说。然后,一刻也不迟疑,带着两个弟弟,驱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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