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她发现自已在捏着嗓子干呕,还呕出了声。
沈倦坐起来,在黑暗的房间里,安静平复自已过于激烈的心跳。
沈倦无奈扯扯嘴角。
看来一个人所遭受的创伤会烙印在他灵魂上,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抚平。
它将伴随人走过一辈子,直到化作一抔土,消逝于人世间。
你看,只不过被轻轻问了一句,沈倦用好几年时间掩藏起来的伤疤,就迫不及待的重新钻出来,张牙舞爪,宣示存在。
呼~,睡不下去了,沈倦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
她从床上起来,打开灯,拿上手机和体温枪,静静出了门。
她走进傅逸轻的房间,没开灯,只是打开了手机的后置手电筒。
为了防止太亮,她还用一个手指头半挡在灯前,让光变得微弱朦胧,看得清脚下的路就行。
傅逸轻正躺在床上安静地睡着,不知道是不是也做噩梦了,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这人敏锐的可怕,沈倦是不带面具无法好好生活的人,可仿佛越接近他,脸上的那层用来伪装的面具便越来越透明。
她真有点怕他。
沈倦用一点点微光找到傅逸轻的额头,然后再拿着体温枪给他测了测温度。
三十七度,嗯,退烧了。
她稍微放心了些,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空水杯,去接了满满一杯热水,再放回去。
沈倦悄无声息退出了他的房间。
门关上后,傅逸轻睁开了一直闭着的双眼,他呆呆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又闭上眼睛睡去了。
沈倦回去又睡了一会儿,没睡好,六点多就早早的醒了。
她久违的看到了早晨来做饭的李叔。
沈倦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告诉李叔傅逸轻生病发烧这件事了。
“沈小姐,早安,今天的早餐用不用帮您做了?”他还是穿着黑西装,一副精英的打扮。
沈倦点点头,“嗯,谢谢李叔了。”
李叔做早餐通常不会换上专用的厨师服,因为早餐没什么油烟,他习惯直接在西装外面套个围裙。
李叔先做沈倦他们的,今天做的鸡蛋饼和小米粥,然后再精心为傅逸轻制作独立的餐点。
他早餐给傅逸轻做了燕麦粥,烤了小蛋糕和饼干。
沈倦有些担心傅逸轻的身体状况,李叔去送餐的时候,她也跟上去了。
李叔走的是电梯,沈倦从楼梯走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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