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慢慢呼出一口气,胸口好仿若被一块石头堵住了,憋得呼吸滞涩。她望向谢京肆,久久不能言语。
反倒是后者神情闲散,看不出半点消极情绪,还有心思来戏谑她:“讲的是我少年经历,你怎么还像是要哭了,就这么心疼我?”
南絮脸颊升温,堆积在胸腔的郁气淡化几分。
谢京肆上身前倾,姿势倦懒松弛,他慢条斯理地说:“行了,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是故意的,看他俩不顺眼,算着日子晕的,不用这么替我难过。”
她的眼眸如同被清泉洗涤过,明晃晃地对上视线时仿佛携带着安抚人心的神奇魔力。
南絮嗓音清润:“我知道。”
谢京肆是什么人?脑子好使又有能力,而且人缘很好,就算被父亲冻结了一切资产,不至于真的没有钱吃饭。
他当时或许是真的想要用这种行为惩罚父亲和后妈,但也可能还有一丝隐秘的想法,是用通过伤害自已妄图唤醒父亲的愧疚。
一个母亲刚刚去世、父亲堂而皇之带着情妇登堂入室的孩子,大约仍旧对以往记忆中美好家庭里的父亲抱有最后一丝期待。
这个话题太过于沉重,两人没有继续深聊下去,十分默契地发了篇。
又坐了一会儿,谢京肆徐徐起身:“走吧,一起回学校。”
他下意识抬起冷白劲瘦的手腕看了眼表,脚步顿了下,慢慢转过眸来看着她:“你应该回不去了。”
南絮心一惊,拿出手机看了眼。
还差两分钟十二点,宿舍已经关门了。
短短几个小时发生了太多事,她竟然忘了门禁时间。
见她神情懊恼,谢京肆问:“你们女生宿舍阿姨好说话么?我去帮你说个好话?”
南絮抿唇,闷闷地摇了摇头。
她们这栋女生宿舍总共两个阿姨,是轮流值班的,今天恰好是那位工作严厉的阿姨值班,她是出了名的一丝不苟,准点关门,错过时间的就算是说破天也不会开门的。
“没关系。”她调整好心情,“我去住酒店吧。”
刚说完,她又自我否定了。首先她没有身份证,没法住酒店,其次她还没有看过庄莹做好的PPT,她当时情绪那么崩溃,也不知道PPT做得怎么样,如果不行她需要修改一下,得用到电脑。
几番思考下来,南絮有了主意。她看向谢京肆:“你……”
后者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湛黑无波的眼眸里隐匿了一丝期待:“嗯?”
“你的身份证在吗?能不能借我一下。”南絮言简意赅说完自已面临的困境,“我去找一家电竞酒店住。”
谢京肆长睫微敛,根根分明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射出一小片阴翳。他半睨着她笑:“很遗憾,我的也在学校。”
这还真没骗她。
南絮眉眼蒙上一层困扰,显然对眼下的局面束手无策,思考良久后她还是咬牙道:“那就只能回宿舍求求阿姨了。”
谢京肆气笑了。他不得不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将她完全纳入薄荷气息的空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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