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疼,下次就别割自己。」我放开他的手,拧着眉心搓了搓指尖沾上的血迹,「叫什么名字?」
陆执盯着我指尖和袖子上的血,后退了几步,低下了头,「陆执。」
「为什么在红袖楼?」
「我阿娘是红袖楼的,我自小就在红袖楼。我七岁那年她死了,我就只能待在那儿打杂,除了打杂我也不会别的。」
陆执抬起头与我对视,面无表情,口吻麻木。
「这样的事很多吗?」
我瞧到了他的小动作,其实他的指尖一直在不停勾着帕子打的结,看起来十分无措。
原是从这么小的时候,就有了这个习惯。
前世的九千岁,嗔疯笑怒,狂放阴狠,唯有床笫私下之时,会有意无意地勾着我的发梢玩。
「多。」
陆执顿了顿,意识到我在看他的指尖,顿时捏紧了拳头,又恢复了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姿态。
我嗯了一声。
原来他身上那些伤都是这么来的。
九千岁不喜人伺候近身沐浴,连睡觉时都穿着锦衣红袍,只有我见过他的身子。
冷白,细腻,如上好的羊脂玉,却夹着一道道伤痕。
有鞭痕,有烫痕,还有刀痕。
陆执道:「帕子我会洗干净还给你。」
我挑眉,看向他,「本宫乃云川公主,你该唤本宫殿下。」
真稀罕。
还能从陆执嘴里听到「我」这个自称。
这人心情好了便自称臣,哪里不爽了就阴阳怪气地称自己咱家,总之不是个畅快性子。
我失笑,我反倒成了最了解他性子的人。
「殿下。」
陆执眼神闪烁不定,就是不看我,手指尖又无意识地勾起了帕子结。
我往后一倚,「既唤了本宫殿下,此后就跟在本宫身边罢。瞧你倒不像是个做不成事的,先去本宫的暗卫那学个一年半载,本宫再给你安排差事。」
陆执诧异地看向我,难得绷不住神色,「可我是娼妓之子……」
他桃花眸水光寒凉,盯着我被血洇湿的袖子和指尖。
没由来的,我知道陆执是什么意思。
我是娼妓之子,我的血脏。
我垂下眸子,撑着额头,复又抬眼看他,「本宫从不养废物,也不做无利起早之事。黑猫白猫,抓得住耗子的,就是好猫。」
陆执定定地看着我,咬紧的牙关一点点松开。
他握紧掌心,任由层层鲜血沾透帕子,顺着指尖淌下,「殿下今日之恩,我不会忘。」
我摆手,示意他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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