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想着,到时候了就找一个老实可靠的男人,不赌不贪不恋色就行的,结婚吧。
她看着王实脸上诚恳的期望,真想说:“好吧。”
这年纪了,有一个男人还能如此真心实意地想牵自己的手,太难得。
但,她不是那时候的罗雪青,她苦笑一笑:“我不知道这样说是不是有点矫情,但,王先生,很对不起,我还没有做好离开这个城市的准备。”
这个城市,是以老城的基础建的,到处都能看得到斑驳的痕迹,就像王实说的,这里拥挤,嘈杂而且混乱,但,她在这里站起来的,在这里一手一手垒了自己的窝,即使它留给她再多伤痛,她也没想过要离开。
说到底,她是个过份贪图安定的女人,总认为幸福不会在远方。
王实叹一口气,脸上却还是笑着:“我能理解,但能有机会对你说出这些话,我很满足,这几天一直很忙,忙得我都怕自己没机会在这里见上你一面了。”
他的大度越发让她觉得自己很不懂事,而且说到底,心里头是茫然的,她不知道,放弃王实,她以后还会不会遇到比他更好的。
王实看出了她这一点踌躇,伸手过来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你仔细再想想,或者有一天你会觉得我是能让你信任的。。。。。。但,不要想太久了,我怕我们都等不及也等不起。”
最后一句话,让她感觉到了他的诚实和诚恳,有的人这时候大概会说,我会等你,一直一直,但一直是多久呢?一天一年还是一个月?
他们都算是大龄青年,比不得小年轻们,可以一个十年又一个十年地仰望和等待。
快睡觉时,接到陶黎贺的电话,他在那边顿了好久这才问她:“晚上忙什么了?”
“没忙什么。”
“见到王实了?”
她没应,心想管你什么事呢?他却笑一笑:“他对你还真是上心。”
没头没脑的,说了这句就挂了,尾音里罗雪青只听到汽车急速的蜂鸣,她想他应该是在下班的路上吧,半夜里路上常有飚车的疯子。
没多久,又收到他发来的短信,说:“有一只乌龟真的要死了。”
她想一想,语气平静地回过去:〃真死了再说吧。〃
等了半天,那边再无动静,想是觉得无趣,终于掉头而去了。
未过几日,早上才去上班,丁奇把她叫到办公室:〃陶总车祸住院了,你能不能代表公司去表示表示慰问?〃
罗雪青愕然:〃车祸?〃
想起那夜他发的短信,直觉是在开玩笑,或者老板只为了一时好玩想试探试探她对陶黎贺的用心,笑一笑:“是皮肉之伤还是半身不遂?”
丁奇听她说话脸色一沉:“雪青你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冷漠,什么叫是‘皮肉之伤还是半身不遂’?我记得你以前虽然性情冷淡了些,但为人处世还是很有人情味的。”
说得她有些讪讪,难道是她表现太过?不由得叹气道歉:“好吧,恨嫁恨嫁,嫁不出去我更年期提前了,老板莫怪。”
不管真假,立即殷殷问候:“陶总没什么大碍吧?”
殷勤太过,让人一听就知很假,老板语重心长地批评:“怎么说你和陶总私下也算处得不错,他今日有事,你去慰问一下不应该么?”
“当然应该。”说着笑笑,模仿他的口气,“不过你和陶总在公是合作良好的伙伴,在私是相交极好的朋友,于公于私,不是你更合适去探望他么?”
丁奇闻言瞪她:“如果事事都要老板亲自出马,那我还要你这号称是最懂老板心的属下做什么?”
罗雪青摸摸鼻子,自他手里接过写了陶黎贺所住医院的地址和房号认命出门,再不敢说那一句“不是还有外联部门和人事部门”的话来。
因为丁奇一脸轻松,所以她也没太把陶黎贺车祸当一回事,总不会太严重吧?否则老板早就亲自飞奔前往了。
心态良好地过去,随便买了些上好的水果和点心,惟念着见了陶公子应该摆一副怎样的脸孔?
门敲半晌,并无人应,轻轻推开,首先入眼的便是一只硕大的打了白色石膏的大腿,直直吊在床上。
走近去,陶黎贺已经睡着,眉心微皱,嘴唇紧抿,或者是在做一个并不顶好的梦,他的样子看上去忧郁而惆怅。
那么寂寞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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