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陈密言沉默了,他想到了这个词的其他含义,男同的含义。
“或许,也不是安陵容的安陵。”他脸色一沉,自顾自的走了。
前台小姐有点懵逼,自己拿出手机查了一下,明明……是安陵容的安陵呀。
看着客人离开的背影,前台小姐双手托腮,坐在前台后面,目送了很久。
“好帅呀!”
但随即,他想到这人脖子上的那些印子,一阵气馁,有对象的人……
回到房间,陈密言开始给身上受伤的地方上药。
洗衣机里的衣服已经烘干了,他现在身上的衣服走的时候顺的李悯臣的。他是一个很周到的人。
淋了雨,他感觉自己已经有点发烧了,不过不严重,测了下温度,才三十八度。
他睡前给自己冲泡了两包感冒灵又磕了两粒退烧药,希望有效。
但,希望落空了。
他刚躺下去没多久,便被骨头里强烈的酸痛和难受的感觉逼醒,他摸了摸额头,知道自己烧得更重了。
早知道不去照顾他好了,肯定是他把病毒传染给了自己,自己这再一淋雨。
他在心里骂他。
前台小姐给的药每一种都快过期了,他又吃了几颗药下去。
他觉得此时自己应该再去拿个冰袋降温,冰箱酒店里有,可以把矿泉水放进冷冻层。
照顾人,他很有经验。
但他再也没有力气去干别的了,照顾自己?算了吧,懒得照顾。
他身体很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他想。
记忆里,要不就是自己去医院打针,要不就拖一拖,他每一次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的父母……太忙了。
他其实一点都不怀疑他父母爱他。
其实爱一直都在,只是他们都太忙太累,忙的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表达。
或许所谓的成长就是,小时候不理解、觉得委屈的事,长大以后突然发现,自己开始体谅他们了……
浑浑噩噩的不知道睡了多久,房间里光线昏暗,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一双手在照顾自己。
“闹什么呀,偏要闹!现在好了吧!生病了!”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靠,四十度了,哥你别死这里……”
他分辨不出来那人是谁,也没精力去思考,头晕目眩。
“来!喝药!”那人捏起他的嘴。
陈密言笑了笑,声音微弱,“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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