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苏醒掏出了手机,却突然不知道该和李定说些什么?苏醒想安慰安慰这个可怜的男人,但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心烦意乱之下,苏醒走到窗户旁边,看向远方。突然,他看到不远处的梧桐树下,李定静静的站在那里,痴痴地看向自己这里。苏醒缓缓打开了窗户,迎着李定的目光看了上去。两束目光就这样交织在一起,两束目光就这样缠绕在一起。这么多的无奈,这么多的不甘,这么多的委屈就在这静静的目光里。
外面的天空慢慢的的暗了下来,太阳被那一团黑云遮住。地面也起风了,风势渐渐大了起来。尘土飞扬,垃圾袋在天上狂舞着,路上的行人也在或东或西地胡乱跑着,躲避着这突如其来的大风尘土,还有可能来临的骤雨。只有李定还傻傻的站在那里,和苏醒在那里痴痴地相望着,不顾飞尘扑面,不顾飞沙狂乱……。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咫尺天涯……。
就在这众多纠缠、无奈、不甘、愤恨中,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苏醒原本以为签证的日子应该很长。最起码也得一月有余。但是七天之后,苏醒便被告知,签证已被办理下来。
苏醒顿时想起了马萧然很早前的一句话“凡人为之事,便有可乘之机。要想屈服一个人,只需看看自己的筹码够不够,自己的筹码对不对就好了。但凡是个人,总逃不过酒、色、财、气,功、名、利、禄八个大字。”
人心本贪,马萧然也正是深谙人性,深通此道,才能不断地收拢喽啰,攻克“堡垒”,建立了自己庞大的犯罪帝国。
看来,马萧然用了自己的筹码迫使相关人员违反了规定,简化了流程,使得苏醒的签证提前办理下来。
六月的蒙城,骄阳如火。街道上仨仨俩俩的人们快步走着。偶然有几个戴着墨镜,穿着轻薄裙子的女子,在冷饮店前买着冷饮舒缓夏日的燥热。
马萧然漠然地坐在汽车后座上面,随意打量着车子前方前方。双手手紧紧地握着苏醒的小手,苏醒挣扎几次,以至于手腕发红,仍未能挣脱分毫。苏醒被迫瞪了他一眼后,眼睛扭向窗外,看着窗外徐徐倒退的人流和树木。
“马上就又要成夫妻了,还这么见外!”马萧然淡淡地说到。
苏醒面无表情,看着窗外说道:“马诺呢!我要见马诺!”
“马诺在前面车上,他很好!”马萧然指了下前面黑色的车子说到。
“等到了机场你们就会见面的!”马萧然接着说到。
“还有,马诺很好。他的手没事……”马萧然说到。
苏醒一下子看向了马萧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马萧然笑了,前面的保镖也笑了。
马萧然掏出手机打开了录音界面,清点一下,里面立刻传来了马诺呼喊救命的声音,还有惨叫的声音。
“马萧然,你好卑鄙!”苏醒气愤的现在就想杀了马萧然。
原来,马萧然手下那位天才黑客采集到了马诺的声音,制作了足以以假乱真的音频文件,欺骗了苏醒。
正在这时,副驾驶位上保镖的手机响了起来,“前车正常,前车正常,马上到达收费站”。
黑色装扮的保镖扭过头看向马萧然,“常总,前车汇报正常。我们马上到达高速路口”
此时马萧然似乎有些疲惫的捏着眉心,突然说道:“不从这个高速口上去,右拐从云山高速口上高速。”
多年的习惯,让马萧然养成了谨慎的性格。他明白狡兔三窟的道理,他更要确定后面没有警方盯梢。
汽车向右拐弯,驶向云山方向。看着马萧然阴鸷的眼神。苏醒不禁想起了李定这几日痴痴的,似乎有些哀怨的目光。苏醒心中一阵酸痛,苏醒好后悔。
不知道李定现在在做什么?不知道李定现在好不好?如有亏欠,只能来生再报。
此时的李定,正静静的坐在苏醒妈妈身侧的小凳子上,妈妈坐在阳台摆放的藤椅上面。两个人一高一低,明亮的阳光轻轻的洒在妈妈的脸庞,洒向李定的双眸。
两个人久久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待在原地。这几日,李定除了在苏醒小区呆望之外,就是守候在妈妈身侧。自己的爸爸、妈妈已经过世,苏醒妈妈就成为了自己的妈妈。这种情感并不随着离婚而消散。
马萧然伤害马诺,胁迫苏醒离境赴澳的事情,苏醒已经和妈妈言明。李定的难受和委屈,妈妈也心知肚明。作为妈妈,她不希望苏醒失去幸福,再入火炉;但是作为奶奶,她又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孙子眼睁睁的受到伤害,甚至失去生命。更何况,她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夕阳老人,他无法,也不能替晚辈们做出任何决定。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任凭滚烫的阳光照耀在身上。
“李定!”妈妈终于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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