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有势力撑腰就是不一样,这个小小的私人监狱的灯泡数量很多,想来用电量也很大。这里比常舒然想象的要亮,她眉头紧皱。看来她得搞破坏了,她心道。
其实,这里使用灯泡会更方便她搞事。比起煤油灯,电灯更容易关。只要找到电闸并关闭它,就可以使整个屋子陷入黑暗。不过这样做也有一个弊端,屋子里的人会知道她的位置而在附近拦截她,她也会因为黑暗而被限制行动。
常舒然叹气,要是有什么能拦住那些人并给她带个路就好了。无意间,她瞥见墙角的小洞,还不止一个。然后,几只蟑螂当着她的面飞出去。蟑螂体积不小,最小的有指甲大。
一般情况下,出现了一只蟑螂,就意味着有一窝蟑螂,出现了一个洞,就说明有许多洞。夏季的长沙炎热潮湿,本来就容易滋养这些虫子。加上这个地方长久不见光,所以蟑螂多很正常。
她听说,蟑螂其实不是咬人的,而是吃人的。如果蟑螂的数量多,而且个头够大的话……有一个小小的想法涌上心头。她发誓,要是成功了,她再也不踩蟑螂了。
这个时期的总电闸已经有很多种了,常舒然一直在找木制吊线的开关,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她一想,不对,这里是日本人的底盘,用的也该是日本人的东西啊。可惜,她没有特意研究过。
好在,世上电闸大同小异,她瞄准了一个方形带俩孔的瓷砖。乍一看,她以为是灯的开关,上手摸摸后,发现还能把盖子掀开,发现这个果然是电闸。常舒然当机立断,把电断了。顿时,屋子里一片漆黑。
“莫?”屋里的日本人叫道。在这个小监狱的日本人,是军人出身,经验老道,立刻反应过来。他们发现情况不对,猜出是有人想要劫狱,分成两部分。由于没有电,电报和电话都用不上,他们立刻去电闸处,既是为了抓人,又是为了用电。剩下的留在原地,警惕地关注四周。一旦发现不对,就会立刻开枪。
常舒然听见脚步声,知道是有人要来了。这时候的她看不清路,只能走得慢些。
追上来的日本人动作敏捷,且对这个地方很熟悉,轻易就能到常舒然的附近。只是他们还未来得及行动,就听见昆虫舞动翅膀的声音。其中的一个人,觉得脸上多了东西,用手一抓,发现是一只半个手掌大的蟑螂。他惊恐地想要甩掉,但是蟑螂的身上像是涂了胶水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他的异样让身边的同伴发现,他们想要问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一群蟑螂淹没了。蟑螂的数量异常的多,已经不单单是监狱里的了,四面八方的蟑螂都在向他们涌来。很快,这个地方就安静了。
常舒然听见噪声没了,估计那边已经没问题了。她继续小心地走,不敢发出声响。可是她毕竟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即使再怎么小心,依旧会被发现。在黑暗的环境下,人的耳朵的功能会被放大许多倍,剩下来的日本人听出了动静,向常舒然开了几枪。
好在,常舒然的第六感很准,在开枪前就抱头蹲下。眼见这样也不是个方法,蟑螂大军已经用在别的地方了,她有些急。关键时刻,她听见枪声响了几下。她本以为是日本人开的枪,不料,却听见微弱的声音。
“姐姐,是你吗?”
常舒然瞪大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开枪的人居然是春申!她朝着声源走去,正好和春申对上。尽管看不见此刻的春申是什么样,但是她已经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了。难道是,日本人对他动刑了?常舒然拳头握紧,她是真的生气了。
春申想和她解释,她按捺住内心的怒火拒绝了。事情很简单,春申和陈皮相处的时间不短,会开枪、会解绳子本来就很正常。他不傻,知道在很多人面前暴露自已的能力只会让他失去最大的优势。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暗中留下信息,等到真的有机会时,便解开绳子拿走武器。
大概是在她断电的时候,他就开始行动了吧,他可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啊。可惜,这么聪明的孩子,还是逃不了日本人的摧残。他们肯定是想知道什么消息,见小五母子不回答,就对春申下手,这就是他们没有在小五家就杀了春申的原因。
“陈皮哥哥是在外面接应我们吗?”春申的声音打断了常舒然的思绪。是了,他肯定以为是有陈皮在,她才能顺利的来到这里。她从来没有暴露过自已的本事,所以春申和陈皮并不清楚。她知道,春申是个嘴巴严实的孩子,但是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她不准备让他知道。
常舒然道:“他不在,我是请了别的高手。”这话不假,就是高手不是人罢了。
说完,她就想牵着春申的手离开。一碰到他,他就开始微微地颤抖。常舒然眼眶微红,她大概是知道春申的伤有多重了。很难想象,春申是怎么忍着伤痛解开绳子,甚至举枪的。她主动提出要背春申,春申没有拒绝,只是在她的耳边呢喃道:“小五……”
这死孩子怎么还想去救小五啊!常舒然知道,小五是无辜的,他也是受害者。可是难道春申不无辜吗?他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不清楚,小五家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日本人和裘德考这样费心。她知道,小五母子眼睁睁地看着春申受苦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的,但是他们好歹编个谎吧,起码让那些人先停下来啊。
常舒然从心里不想帮他们,她甚至恶毒地想,就让那两人和他们的秘密一起死吧,这样一切都结束了。春申见她迟迟不动,用尽所有力气,大声道:“带着小五!”说完这句话,春申就晕倒了。
常舒然终究是答应了。角落里,小五微微颤颤地走出来。他不敢看常舒然和春申,他内疚地捂住眼睛,跪倒在地上,道:“对不起,是、是我害了他。”他大概很想哭,但是不敢发出哭腔,只是哑着嗓子。
常舒然深吸一口气,拉着小五的肩膀,道:“赶紧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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