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舒然惊了一下,不确定地问:“你是阿箩?”
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那人扬起一个僵硬的笑,随后点点头。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常舒然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几个月的光景就能让一个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的阿箩容貌清丽,声音恰如出谷黄莺,可是眼前这个人,脸颊干瘪,眼窝深陷,堪称天差地别。唯有眼波流转时无意流露出熟悉的灵动,才让常舒然敢肯定,确实是她。
“我原先想着,你会把我忘了,没想到你还能记着。”她幽幽地叹息。窗外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显得她越发寂寥。
“我在那人的府里并不自在。一开始,他还会看看我,让我唱歌。不出一个月,他就厌了,然后把我送到这不人不鬼的地方来。”她露出一抹苦笑。
“你这嗓子是?”
“我可没有说,我愿意唱给他听啊。”阿箩仰着脖子,面上尽是不屑与高傲。常舒然明白了,她是故意把嗓子弄坏的。她不愿意,宁可冒着死的风险,也不会顺着他。
阿箩笑道:“我没有本事像你一样跑,但是我也不是个认命的。我有我的法子。”她突然凑近常舒然,道:“李姐姐,我知道你来这里肯定有目的。我不怨你把我丢下,但是如果这次你不带上我,我一定会闹得人尽皆知。”
她说出的话是威胁,但是常舒然知道,这个十三四岁的姑娘是在害怕。她的眼睛诉说着与话语截然相反的情绪——她是在哀求自已救救她。
常舒然沉默了会儿,把阿箩按回床上,在她惊讶的眼神下给她盖上被子,道:“睡吧,祝你好梦。”随后,常舒然找了个角落坐下,合上眼睛。
*
夜深了,先前闹腾的姑娘也安静了。她们知道,无论她们怎么做,都不会有人搭理她们。自从上船后,她们就没有吃过一口饭。
按照常舒然的猜想,黄葵帮的人下一步肯定会有动作,大概率会在她们的饭里做手脚。
次日清晨,门被打开了。瞎婆婆招呼几个手下进去,几人带着米面进来。她和蔼地对姑娘们说:“都饿坏了吧?吃吧。”听上去,倒像个好人。
原在屋子里的人不动弹,新来的也不敢乱动。瞎婆婆似乎是笑了一下,道:“看来不饿,那就端走吧。”她没有在开玩笑,吃食真的被带走了,瞎婆婆等人再次把屋子锁上。
这些姑娘们面面相觑,她们还不相信,瞎婆婆真的走了,先是小声嘀咕,最后愈演愈烈,几个性子烈的甚至砸门,吵着要吃的。可是没有人应答她们,她们只好悻悻退下。
常舒然也很饿,她之所以没有吃那些面食,是怕枪打出头鸟。新来的不吃,是因为不了解情况。有经验的人不吃,肯定是第一天的不能吃。不得不说,她们的选择是正确的,饭里有毒性很强的蛊虫。
她靠在无人的墙角休息,没有人在意她。她肚子叫了一声,只当做没听见,继续保存体力。
不知什么时候,阿箩走到她身边,揪了下她的衣服。她睁开眼,见阿箩塞给她一个已经发硬的馒头,这个馒头是没有蛊虫的。
她惊讶道:“你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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