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抛开林祁那阴沉狠辣的眼神,或许这场面打眼看来还真的像是做客,但裴渊面无表情,时瑜不为所动,纵使林家家主再如何热络,也都无济于事。
林家家主最终还是选择平铺直叙,“不知林祁这是究竟是做了什么事?”
“林家主看来什么都不知道?”裴渊表情寡淡,掀眸看向他的眼神里没任何情绪,却莫名让人心底发毛。
“这……”林家主把握着度,模棱两可道:“近日身体不适,因此也疏于小辈教导,有些事确实无从可知。”
这话他说得恳切。
但裴渊和时瑜半个字都不信。
能坐到家主位置上的,从来就没什么简单的人,能在吃人的大家族里爬得出来,那他一定有自己的立足之本。
林家家主如此说法,无非是想试探裴渊究竟知道多少。
亦或者,试探他究竟为何而来。
“就算身体再抱恙,消息渠道总不会断,该知道的消息,总还是会顺着风往耳朵里钻。”裴渊不以为然说着,低眉替时瑜整理被压皱的衣摆。
俨然一副任由旁人花言巧语,他也不为所动的模样。
林祁但是有些沉不住气,“你是带着谢珩来的,不就是为了我将他劫走到的那件事,这可不至于上门来抓我吧?”
自裴渊安然无恙从那出来,林祁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本还气恼于裴渊的平安无事,以为那东西可能对他没什么作用,现在看来倒也是因祸得福,还好没留下什么把柄。
再加上他也安排了后手,待裴渊走后会有人去清除装置,铲除最后的证据。
但林祁并不知道。
谢珩常年帮人游走办事,那张嘴甚至都能把死人说活,从那群手下嘴里扒消息更不是什么难事。
且裴渊此时毫发未损,是全靠时瑜的功劳。
因此,并不是那研究出的东西毫无作用,而是仅仅对当前的裴渊无用。还有工厂的信号早已被屏蔽,林祁手下不仅清除不了罪证,就连消息也无法传出。
但这些林祁都不知晓。
林祁刚开口时林家家主就黑了脸色,却任由他把话说完,才厉声呵斥,“闭嘴!你这是什么态度,哪怕人家毫发无伤,难道劫人就对吗?”
这话避重就轻,听得时瑜都不由侧目。
裴渊身体微向后倾,目光带着些审视,“劫人确实不至于我亲自来,但你就确保其他事当真天衣无缝吗?”
林祁霎时间浑身僵硬。
倘若这番话换其他任何人说,他都不至于这么忌惮。
但眼前的人是裴渊。
他没有能斗赢裴渊的底气。
林家家主见形势不对,开口笑着打岔,“裴上将莫不是在说之前林祁和陆家的事?那只是一些误会,中间出了点差错,按道理来讲也算不得是什么大事,不妨就看在我这个老头子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这话音才落。
裴渊神色淡淡,当着几人的面抬手拨倒杯子,里面的水尽数洒在桌面。
正好在水中映出天花板的样子。
“没镜子可以借这水面照照,你有什么面子?可以让我在这种事上放他。”裴渊声音肃冷,没留半点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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