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一月自知理亏,灰溜溜地垂下头,小声嗫嚅:“又不是我叫来的陪唱……大不了以后不那样儿了……”
见她认错这么快,他就不跟她计较了,可桐一月突然反应过来了,抬眸瞪着他:“你干嘛把我拉去酒店啊,宝宝还在等我呢。”
某男难道会说是为了“收拾”她么,当然不会。
“你自己看看,这不是陶贝羽家吗?”
“呃?陶贝羽的家?你怎么找得到这里?”桐一月扭头看去,虽然脑子还没完全醒,但至少还是认得这里。
“只要我想找到,一个电话就解决了。”这确实是实话,他有这个能力。
“我进去了,你回去吧!”
“女人,你就把我打发走了?先前在酒店里你还对我热情得不得了,现在你是用完就扔啊?”翁析匀这话酸溜溜的。
“哈哈,我答应了陶伯母,今晚带着宝宝在这儿陪她。”
“那谁陪我?”
“有薛龙啊……”
“我去,我又不喜欢男人!”翁析匀低吼,可桐一月已经进去了,还不忘回头瞅瞅他。
其实这样的相处方式也没什么不好,就算没住在一起,但是又多了另一种乐趣。
彼此还有空间,一见着还感觉挺开心的。
翁析匀想,既然现在没什么问题,那就随她吧,她愿意像这样的多几天,他也没意见,只是他不会等太久的,总会让这小女人心甘情愿地回来团聚。
最近分开住,翁析匀和桐一月都在思索着一件事,那就是在将来的相处中怎样才能更轻松愉快,更能让对方感到舒适。
两人都曾经历过不同程度的沉痛,渴望的是温情和平静,但这往往又是很难实现的东西,尤其是翁析匀这样有身份地位的人,而桐一月身为他的女人,所要承受的,以及她需要去体谅和包容的,也比别人多。
日子重新恢复了安宁,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桐一月在工作上,有时会遇到翁霁凡的刁难,但她都能凭借着自己的机智和能力去化解。
生活上,宝宝读学前班很顺利,她和翁析匀也没有吵架,有时会见面,有时他会去住处看她和宝宝。
乾昊那家伙真是运气不太好,最近他不在本市,去国外了,没那么快回来。
龙庭集团里,最近翁静楼和翁冕明显的更活跃了,没等翁老爷子发话,翁析匀已经逐渐将手里的权力移交了一些出来。
但是,他依然是总裁,是掌管大权的。只不过,以前有些事只有他能决定的,现在翁静楼和翁冕也可以了。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翁析匀感觉身心疲惫,是时候让肩上的担子稍微少一丝丝,他才可以有时间和精力去经营感情和家庭。
这男人终于是开窍了,肯放下一些东西,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寂静的夜晚,没有星月,大地一片漆黑,被寒气笼罩着,越发显得有点森冷了。
11月的天气,有的城市还艳阳高照,有的地方却是早早地降雪。
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这一间灯火通明的卧室里,一整面墙上挂着一幅传世巨作。它在这里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
站在它面前的男子每天都会拿着高倍放大镜以及各种仪器,对着这幅画卷研究。
十几年如一日。
他对着此传世巨作,就像是男人对着一个绝色美女,每天都看不够。
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比保护自己还更加用心。
都这么些年了,直到现在,他每天面对这画卷时,内心的那种澎湃,都没有消失过。
唯一的遗憾是,这画卷现在不能公诸于世,只能被秘密地藏起来,除了他以及另外一个人,就连他的家人都不知道。
他有时甚至废寝忘食地研究,但十几年了,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方向错了?难道画卷中并没有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吗?
但就在昨天,他有所发现。
这是一个足以让他彻夜不眠的惊喜,他兴奋得睡不着。
这世上有的人啊,对于某件事物的痴迷一旦过度,就成了几乎病态的执着。
这样的执着,所导致的结果有可能是好事,比如艺术家,如果不痴迷不执着,就不会留下那些属于全人类的瑰宝。
但有的事,太过痴迷执着的后果就是祸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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