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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发现自己多虑了,他是这一组最无用的人。
他试着做桌子,但钉子像是会长脚一样,怎么也钉不正,还差点砸伤自己的手。即使把木板固定到一起了,边缘也没有对齐,最后还发现多了一块木料。
“这是哪里的呢……”他望着别人的成品陷入沉思。
“叔叔,”一个处于变声期的声音响起,“你没有封边。”
冯诺一假装自己听得明白:“谢谢你提醒。”
然后他茫然地举着钉子,站在木屑的丛林里,像是一个闯入异世界的外来者。
男孩叹了口气,皱起眉头,似乎是拿他没办法。原地纠结了一会儿之后,把袖口扎紧了点:“我来教你。”
冯诺一把锤子递给他,掏出一张餐巾纸,蹲下来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小心点,别伤到手。”
改工过后的桌子果然漂亮了很多,刷上桐油,和其他同类也没有那么格格不入了。冯诺一笑得很开心,眼睛弯弯地看着那个男孩:“真厉害。”
“连小孩都撩,你不觉得罪孽深重吗?”冷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冯诺一立刻在唇边竖起食指,对男孩“嘘”了一声,然后转身迎过去:“我是在跟孩子们增进感情。”
午后的阳光洒在庭院里,很适合懒洋洋地散步。冯诺一扒着郑墨阳就如同考拉与母树,非得要手动剥离才行。郑墨阳好气又好笑地负重一百多斤往前走,提醒他道:“我待会儿有饭局,你也要跟着去?”
“饭局?”冯诺一眨了眨眼,“你要去县里?”
“村里的饭局,”郑墨阳说,“有个老人家过七十大寿。”
冯诺一瞪着他,下巴半天没有捡回来:“村里人过寿为什么要请你?你什么时候跟他们熟起来的?”
“你请几次客,然后把一桌的人都喝趴下,就可以了。”
“那我不行,”冯诺一沮丧地把手撒开,“我酒量太差了。”
“是吗,”对方的指腹轻轻滑过他的下巴,“改天灌醉你试试。”
冯诺一“哼”了一声,朝他摆摆手:“你去吧,我得留在这里,我还有大事要做。”
“什么大事?”
冯诺一抬起头,视野里模模糊糊看到卓思贤的影子。神父先生在楼顶上站着,光束在他周身打上金边,恍惚间有一种天使的圣洁感。
“我去找他说说话。”冯诺一指了指屋顶。
“又想多管闲事了?”
“你怎么就觉得这是管闲事呢?”
“他是天主教神父,”郑墨阳说,“你同学是个男人。”
“这么明显的事实不用你提醒,”冯诺一不满地说,然后突然警觉起来,“你怎么知道他是天主教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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