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得了便宜还卖乖,还给他按上一个“情深义重”的名头,法喀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法喀谢皇上恩准。”
法喀大礼谢恩,行礼退下。君臣两个都挺满意。
如今的朝堂上,明珠和索额图革职反省,好比三足鼎立一下子去了两个,法喀作为第三只“足”当然要有“眼色”。
而且明珠和索额图两家的家产都被抄没了大半儿,陈延敬还一直追打,他们的门生故旧幕僚纷纷避之不及,眼看就要上演“树倒猢狲散”,这么个时候,法喀无论如何也要做出姿态,表示他非常乐意娶新娘子。
法喀要娶妻,不光给赫舍里家送去厚重的聘礼——只比原配妻子低一点点,还给保康小外甥去信。
大致意思,明珠和索额图要倒下了,可是明珠家里有容若,赫舍里家却没有其他人顶上来,但毕竟赫舍里家还是太子的母家,特别是这个时候,若是方便,你赶回来京城一趟参加婚礼……
保康和他师祖帮助山西救灾,每天忙碌奔波,收到他三舅舅的信件后,才发现京城发生了这么多事儿,一打听,简直——气得来!
他就知道他汗阿玛好名声!
保康因为他汗阿玛处理徐家三兄弟的事儿生气,去和他师祖唠叨:“不对就是不对……”
师祖拿过来信件一看,看一眼气呼呼的小徒孙,发现他没有注意到法喀带过的几句话,放下心来。
“保康说得对。皇帝这般做法,看似给谁都留了面子,还狠狠地整治了一番徐家,可总是不透索,顾炎武先生也一定生气。”
保康还是气:“师祖,汗阿玛没有狠狠地整治徐家。”
师祖笑:“怎么没有?徐家得势的时候在家乡得罪了那么多人,如今一朝落下去,其他人岂会不报复?官场上的人,因为他们三兄弟交代了一切,也会排斥他们。而顾炎武先生心里对他们有气,也不会再维护。”
保康:“……”
然而师祖还没说完:“保康你看,这就是官场,从夏商周到现在,一样的味道,没变。”
保康:“……”
师祖捏捏小徒孙的胖脸颊,微笑:“这一百多来了,世道大乱,秩序丧失,道德沦丧。官风如此,世情如此,如今好不容易国家太平了,慢慢整治就好。”
保康终于舒出一口气。
可是他师祖又说:“皇帝这才三十岁不到就这般爱好名声,等他六十岁了……”
保康:“……”
保康憋着一口气:“保康会监督汗阿玛,师祖放心。”
眼冒“杀气”,浑身冒“杀气”。
师祖笑得骄傲。师祖心里小小的担忧,却也没说出来:“徐家三兄弟全部交代,江苏巡抚被革职查办,两下一拉扯,牵扯出一串官员,恰好南海那边也需要很多官员,朝廷缺人手,苏州知府有施世纶担任。”
“希望经过此事,官场的风气可以肃清一番。不过师祖听说,此事还牵扯到广东巡抚金俊,金俊若是也押解进京,也有刑部审理……保康此次进京,估计还是不太平。”
保康一愣,瞬间明白过来:“师祖,刑部的人也会徇私舞弊?”
师祖微微笑:“当然会。刑部,御史台,大理寺,他们是监督审理官员的人,可他们也知法犯法。”
保康眉眼间杀气毕露,浑身杀气腾腾:“保康一定将他们绳之于法,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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