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荒霸吐”案结束了,以□□叛徒兰堂的独自作案落下帷幕,港口afia下令烧毁兰堂的家,不过鉴于兰堂的宅邸本身就已毁的不成样,也就没什么东西需要销毁了。
而兰堂的尸体,被埋在了荒野的公墓里。
以上,只是对外的宣称。
实际上,兰堂,不,本名兰波的人被关押在□□最底部漆黑的特殊收监房里,整日与黑暗与老鼠为伴。
作为欧洲情报局的谍报员,他成为了港口afia的俘虏,也是港口afia的万千财富之一。
但知道这件事真相的,只有森鸥外、太宰治,干部尾崎红叶,与完全衷心于港口afia两位看守。
公共墓地。
这里是一片遍布杂草的高地,前面不远处就是大海,咸湿的海风吹拂着浪花拍打在岩壁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中也站在兰波虚假的墓碑前,脸上满是悲伤与愤怒混杂的复杂感情。
他身上黑色的西装外套随风飘扬,头顶一个不合身的黑色帽子,帽子上又一圈红色的缎带。
这是兰波的遗物,也是中也加入港口afia的标志。
“最后,这个大叔还是没有说出阿德勒的下落,就这么死了。”中也满脸复杂,咬牙,”不只是阿德勒的情况,就连我的过去也没有多透露一嘴,啧,我不甘心!
“这不是你自找的吗?那个时候你明明可以顺着他的话问出自己想要的情报的,结果你却优先关心那个机器音。”白濑嗤笑一声,背靠在悬崖边的一颗大树上双手环胸,微微侧身看着毫不设防背对着自己的中也,深情复杂。
“你的意思难道是要我置同伴于不顾吗?!”中也望过来。
“那个机器音都消失了,无论你怎么问都回不来,既然如此优先自己的事不是很正常吗,是我的话我就会这么干。”白濑冷冷一撇激动的中也道。
“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那种情况下没有比较的必要。”中也僵硬的抽抽嘴角,捂着帽子别过头去,“还有你闭嘴,我暂时不想和你说话。”
“啧,说的我仿佛想和你说话似的。”白濑不停翻白眼,把自己缩成一团蹲下,不吭声了。
中也与白赖,他们一人盯着兰波的墓地,一人盯着脚下的杂草,良久没吭声。
空气陷入沉默,只有呜呜的海风裹挟着浪花拍打岩壁的声音滔滔不绝。
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濑突然开口了。
“喂,中也,你知道吗。”
白濑那种把嘴闷在手臂衣服里发出的声音吸引了中也的注意,他咧咧嘴道;”什么?”
“原本按照我的计划,我会在这里用涂满老鼠药的刀捅你一刀,然后夺走你在羊里的地位,成为新的羊之王。”
“啊,这样啊。”中也翻了个白眼,一脸无所谓的挥挥手,不走心的敷衍,“感谢你大发慈悲饶我一命。”
“啧。”白濑不爽中也敷衍到态度,但还是按耐下了自己的不耐,咂嘴继续道:“我以前一直以为,只要把你拉下马我就可以成为那个受人敬仰的人,但那个混蛋机器音用冷淡又冷酷的语言毫不留情打碎了我的幻想,强迫我正视现实,还强制塞给我一个与柚杏一起在敬老院相伴到老的童话般的未来,说是让我选择,却从一开始就没给我选择权,残暴又独断专横,完全不顾我的心情。”
白濑的声音闷闷的,有点沙哑,在海风的咽呜下有些是真,中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哭了,动了动嘴角,安慰的话在嘴边流淌,最终还是选择不发声。
毕竟把这个自大又自卑,胆大又胆小的混蛋拉出泥潭的并不是他这个羊之王啊。
这时候只要当个认真的倾听者就好了。
树后,白濑的倾诉还在继续。
“我不服气啊,直接加入了gss,洗劫了□□押运宝石的车,为了反抗他,也为了向他证明自己的能力,随后发生的你都知道了,我被港口afia抓到,用来威胁你妥协,还被上了□□,被迫与你们一起调查什么劳什子的荒霸吐,还扯出了八年前的事件,话说荒霸吐跟我有个屁关系啊!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些早就该陈腐在土里的机密情报!没有一点用处,只会让知道的人提早丧命。”白濑骂骂咧咧的拔出一把杂草用力扔出。
中也还是沉默,默默走到白濑靠着的树的另一边坐下。
他们两人有多久没这么放松过,共同坐在一棵树下吐槽各种事情了呢。
中也一阵恍惚。
“算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发生的也都发生了,我再怎么抱怨也无济于事,还是向前看,想想以后要怎么办吧。”白濑突然冷静下来,缓缓抬头让后脑靠上树桩。
“看来阿德勒对你的影响巨大啊,你居然不一味地沉浸在过去的负面情绪中到处指责别人了。”中也讶异。
“太自我中心的话会被打,要是屡教不改还会被边说边打,打不疼,那个混蛋还算温柔,与街头小混混比起来差远了,主要是他的语言,明明十分礼貌,却直击人心要害,让人瞬间溃不成军。”
“这么一听你还挺惨,肯定被骂哭过吧。”中也勾唇,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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