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除子干笑一声,他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但觉得速诚奉的猜测是准确的。
出来之后沿着蜿蜒的小溪向中央的小山进发,想到了门上就会遇到速风伦,速诚奉心中充满了决心和期待,这种情绪感染了全队,甚至连脚步都快了许多。
没过多久,看到远方尘土飞扬,定睛看时,为首之人形容威武,本来就十分高大,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更显雄壮,正是速风伦。
速诚奉急忙冲上,速风伦也看到了速诚奉,转而向这边本来。兄弟二人许久未见,紧紧抱在一起忍不住热泪盈眶。
速风伦拍了拍速诚奉的肩膀,笑道:“二弟,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来,我可就要上山了!”速诚奉紧紧握住速风伦的手,道:“大哥,这次分开,只是太久了。”
兄弟二人相视而笑,均觉从此之后,便是一片坦途。
速风伦这两下拍的中了,速诚奉本来愈合的伤口又渗出血来,速风伦吃了一惊道:“二弟,你这是怎么了?”然后看到速诚奉背后不过数百人,忍不住问道:“其他人呢?怎么就这么点儿人?”
速诚奉瞥一眼病除子,道:“路上遇到了汉人,受了点伤,不要紧的。”速风伦和速诚奉从小就在一起,二人已是十分默契,什么都不用说,也大概知道了其中之意。
速风伦道:“二弟来的正好,咱们一同上山。”
两军合于一处,两军将士本来就十分熟悉,融合并不困难。刘爽担心速风伦军中有认识自己扮演角色的人,早就借着满地花草溜了。
合兵之后,总共也不过三千多人,还有留两千多人在山下守候,如今有了速诚奉,这个重任自然就交给他了,速风伦带着一千多人缓缓上山。
山并不高,也并不十分大,一千人列队上山,竟然有种浩浩荡荡的感觉。
金色的阳光洒在山间,为这片土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大军并不像寻常一般严肃,有的人谈笑风生,有的人专注前行,速风伦也不强令喝止,反而不时插上两句嘴,和军中之人打成一片。
刘爽在附近的山村、树林中寻找掩护,悄然跟着向上,只觉山体微微震动,暗忖:“这么多人,难不成出现了幻觉?”凝神自己感受,又觉不对,山体似乎真的在晃动,心下大骇:“难不成要有山体滑坡?”
滑坡、雪崩是刘爽在南中经常遇到的事情,虽然从未亲身经历,但只是远观,也往往被其摧枯拉朽的气势所威慑。
他曾亲眼见证过滑坡发生时,整片山坡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撕裂,土石翻滚而下,将下方的树林、草地、村庄瞬间掩埋。也亲眼见过雪崩时,白茫茫的雪原在瞬间变得支离破碎,巨大的雪块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将周围的一切都淹没在白色的雪浪之中。
速风伦似乎浑然不觉,仍带着大队向上,整个队伍全是欢乐的笑声,甚至忘了不久之前,就是因为百草山庄,他们才走上如今的道路。
刘爽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上山看看,万一到时候发生了滑坡之类的事情,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了。
霍成君忽然打断道:“不必说了!”
刘爽刚刚开了个头,众人都惊讶地看着霍成君,甚至刘爽自己也有些意外。霍成君道:“接下来你仔细的勘察的地势,发现并不是山体滑坡,毕竟如此摇晃之下,山上的土质并没有松软,丝毫没有滑坡的迹象,很有可能是山基不稳了。”
刘爽只能点点头。
速霜忽然想起在山下时看到的情形,当时也隐约感觉山在晃动,但连日的奔波和自己所率大军的全军覆没,让自己三焦失火,心神恍惚,只觉得是看错了。
霍成君道:“但山再摇晃,要想推到也何止需要万斤之力,你哪里来的如此巨大的力量?”刘爽道:“其实也是从山体滑坡中来的。”霍成君道:“山体滑坡?”刘爽道:“山体滑坡和雪崩本质上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冲下山坡的是土石,一个冲下山坡的是雪而已。”霍成君道:“这个和推到山有什么关系?”
刘爽道:“山体滑坡前先是少部分的砂石向下流动,然后带动了更大的一波砂石,然后带动更更大的一波砂石……刚开始只是稀碎的砂石,然后变成了拳头大的砂石,然后是更大的砂石,最后就是飞沙走石,甚至重达千斤的砂石也会被跟着带走,最后形成摧枯拉朽,遮天蔽日的超级灾难。”
霍成君道:“所以你在山上,到处铲土?还是你用计怂恿众人铲土?”刘爽摇头道:“那也只是个巨大的山体滑坡,然后山势不稳,根本不知道往哪儿倒。最重要的是,山体滑坡瞬息而至,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再高的武功也会被席卷其中。我胆子再大,也是怕死的,我不可能搭上我的性命做这样一个完全不可控的事情。”
霍成君点点头道:“你说的对,所以呢?”刘爽道:“这多亏了青缦。”速霜脱口而出道:“青缦?我们只分开了一夜一日,你们就推到了一座山?”刘爽道:“就我们几个,怎么可能做到?我们不过是利用了大自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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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成君道:“用大自然之力推到大自然之山,也算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刘爽道:“是啊!”霍成君道:“能行此事者,是否可以算得上鬼斧神工?”刘爽道:“算,但那是青缦的鬼斧神工。”霍成君道:“你们如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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