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看到这般胡闹的谢昀,她产生一种莫名的悲伤。
她想起上一世,在大朝会上,李琦领百官效仿圣贤,论百家之道,辩古今是非,解故人诗词,行诗酒令。这对于目不识丁的谢昀而言,是莫大的灾难,他全然听不懂,参与不进去,到行诗酒令的环节,更是因连连弃权作诗而不断罚酒。
他如此行径遭到了众人的鄙夷,百官的嘲讽。谢昀一向狂妄暴躁,怎可能忍受此等屈辱,几杯下去,拔剑站起来,用剑尖挨个挨个地指着那些官员,作了一首不伦不类的诗,却吓得在场之人噤声。
“一只老鼠吱吱吱,一个老鸭嘎嘎嘎,一剑封喉多爽啊,从此脑袋分了家。”
一个时刻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将领,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端的是保家卫国之心,却因他不知书达理,不舞文弄墨,不接受朝野文官的那一套而备受非议,屡屡遭人嘲讽,遭人轻视,最后落得个孤立无援的境地,实在有点悲哀。
若谢昀通晓文理,那他们的结局是否会不一样呢?
为何谢昀偏偏不懂文理,总是那般的蛮不讲理。
荀馥雅没有责备谢昀,亦没有发怒,只是忧郁地看了他一眼,心事重重地离开。
当晚,她做了一个冗长的噩梦。
梦里,谢昀端着那张冷酷无情的脸说道:“本将军警告过你,这么快便过来碍我的眼,看来是觉得活着没意思了?”
接着,她的五脏六腑仿佛被扭曲着般疼痛。
她睁开眼,发现目光所触及之处皆是一片漆黑,甚至连一丝光源都找不到。谢昀阴恻恻的话语让原本恐慌的情绪更甚,她吓得汗毛直立,脊椎骨都在泛凉。
阴暗潮湿的地牢。
她为何会关在地牢?
她不敢用力喘气,呼吸吞吐间,腹部都是撕扯神经的痛意。
然而,手抬到半空,却忽然被人紧紧捏住。
那双手的温度仿佛千年冰山上的冰锥,蛇鳞一般紧紧攀附着自己,令人汗毛倒立。
几乎是一瞬间,她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地牢阴暗潮湿,她无法看清握住自己手的是何人何物,未知的恐惧让她吓得浑身发抖。
“还有力气抬手?看来还是不够疼。”
谢昀低沉冷漠的嗓音透过空气直直穿入她的耳膜,她吓得下意识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死死捏住。
两人的僵持中,她感受到谢昀冰冷的手正向下移动,缓缓握住自己的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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