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什么?我很好吗?
又好像不太好。
风吹乱了发丝,贺时允眼前飘过白烟,他掐灭烟,朦胧里边准的脸越来越近。
直到唇上微凉,尼古丁的味道被掠夺。
呼吸交融里,贺时允想,边准还是那么冒犯,那么没有边界感。
哪有人四年了,第一次见面就给了一个吻。
这个吻很浅,仅仅在唇上擦了擦就退了回去。或许不能叫吻,叫贴。
“和谁一起来的?”边准问道,语气称得上温柔。
贺时允呼出一口气,说出今晚见到边准以来的第一句话:“文池与。”
之后又是一阵沉默。
边准睫毛轻颤,他蹲在贺时允面前,表情稍显落寞:“没有想问我的吗?贺时允。”
已经二十五岁的贺时允不会再像二十一岁一样,面前的人只要一低低头就软下心来。
“应该要问什么?”贺时允看着他。
边准默然,垂眸看过去,贺时允的手指上空空如也。
“边徽平死了。”
“我知道。”
“这次和我没关系了。”
这句话说出来显得异常酸,那四刀不仅落在了边徽平身上,也在贺时允和边准的心上割出了疤,以至于四年过去了,四刀里一刀都忘不了。
可边准没想到贺时允会说没关系。
他倏地抬起头,贺时允看着他,重复道:“没关系。”
这句话早在四年前,在边家,在见到边准的那一刻就该说了,而不是那些走没走出来的傻逼话。
长久的对视,边准站起身,或许是觉得两人需要一个正式的谈话,于是他说道:“对街有个酒馆,你应该会喜欢那个味道。”
四年了,边准说话都成熟了许多,不再固执又直接地说出心中所想,说出的话开始绕弯。
但现在的贺时允更想边准直白甚至不容置喙地对自己说“我想和你去安静一点的地方说说话”,因为他现在混乱不安,完全没有自主思绪,做不出决定。
他不知道应不应该跟边准走,他们之间确实有很多话要说,可他又觉得现在不是一个正确的时机。
毕竟不远处还有个蹦得正嗨的人等着他回去。
手机被贺时允攥在手里,灼热的目光从始至终都不偏不倚地落在他身上,片刻不移。
贺时允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不能把文池与丢在这,所以他对边准说:“今天喝过一杯了。”
这是拒绝。
从认识以来,这是贺时允第一次拒绝边准,以前在床上被操得半死他都没拒绝过。
边准不说话了,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这么静静站在贺时允面前。
手机震动了两声,贺时允拿起来看,是文池与在问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贺时允回复很快,随后站起身,思量了数秒,他对边准说:“我来长沙看音乐节。”
意思是我现在该回去了。
贺时允承认他是故意的,故意说话绕弯,他也不知道在赌什么气,明明自己不是这样的人。
可四年了,总允许人改变吧,以前认识不到一个月就开口问“你为什么喜欢我的片”,是因为那时没有任何情感负担,当时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个看过自己演的GV的粉丝。
而不是四年没见的……
停顿一秒,贺时允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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