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栖一直在赵赫延的怀里发抖,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想离开他,想要他抱得更紧,再紧一点……
全身的力气都被一点点抽走,她的眼泪像不受控制的春雨,砸在他暮蓝色的澜袍上,她轻轻咽着气,指尖替他拂开水珠。
马车一直驶向客栈,赵赫延要抱她下来,她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摇头,自己下了车。
“一芍,打水,冷的。”
她声音都在发颤,抓着门框进去。
一芍早就哭了几轮,一听少夫人的话,忙跑了出去,黎洛栖抓着披风没有摘下来,指节都白了。
“月归,把阎鹊叫来。”
说话的是赵赫延,他此刻坐在轮椅上,脸色白如苍雪。
“是!”
黎洛栖觉得自己咽气的力道都没有了,刚要躺下,指尖落入一道大掌中,温热粗粝,就在那修长的指腹要扣入指缝时,却让她抽了回去。
赵赫延脸色更沉了。
黎洛栖低着头,“不要碰我……”
她怕自己受不了。
“嘭!”
忽然,房门让人推开,阎鹊火急火燎地背着药箱进来,刚打开箱盖,就听两位主子道:
“艳香解药。”
“检查伤口……”
阎鹊的视线在两人身上一扫,就听赵赫延冷声命令道:“马上配药。”
阎鹊委屈,两位主子真是能折腾,这怎么就搞到艳香……
床榻上的黎洛栖越过赵赫延牵她的手,径直去掀他的澜袍,“我看看。”
她声音又轻又绵,赵赫延垂眸看她:“别说话。”
黎洛栖的心跳再次发颤,想躺下了,看他的眼神湿漉漉的,赵赫延身上的气息有致命的引诱力,还有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她想要……
刹那间,她闭上眼睛,不能看,不能看。
她开始念经,南无阿弥陀佛,波若波罗密多……
阎鹊凝着神把药配好,刚要递过去,就让赵赫延接住,“去外面等着。”
阎鹊:“……”
真行,从来只有大夫让家属在外面等着的。
等阎鹊一走,黎洛栖咬着牙摊开手心接药,就是不睁眼。
“睁眼。”
她“哼”着声,“水……”
小猫儿噎到了,拍着心口,一边拍,摸到了束胸,指尖不安地抓了抓,“闷……”
赵赫延的茶盏递到她唇边,小猫儿立马探头去喝,他往后缩,她便追了上去,水放得有些凉了,入口便如井水般清凉。
“还要……”
赵赫延眉心微蹙,“黎洛栖?”
“还要,呜呜,还要……”
怎么回事,吃了解药还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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